米拉并沒有像她打算的那樣中間悄悄溜走,直到結(jié)束她才走出酒吧,她確實(shí)有點(diǎn)醉了,記不清楚當(dāng)時有沒有人先走了。但大家分手時有個鏡頭,她卻一直沒有忘,那就是小喬和那個頭頂微禿的男人走在了一起。那男人沖大家宣布說:“我去送送她,我們一路?!?
屁個一路,米拉才不信呢??尚膛d高采烈的樣子,誰又能說什么?兩人摟得忒緊,仿佛長在了一起,也不管別人看著這一幕會不會尷尬。
米拉正在亂想,就聽白領(lǐng)子在邊上對她和曹佳人說:“送你們兩個回家吧。把地址給我,我來打車。”
曹佳人不是相中了什么人嗎?為什么還要白領(lǐng)子送?
米拉這才發(fā)現(xiàn),曹佳人相中的那個已經(jīng)坐在了另一輛車上,身邊還坐著姓孫和姓錢的丫頭,原來人家老牛要送嫩草。
米拉說白領(lǐng)子:“不用送,自己打車走自己的,有什么好送的。”
于地生卻已二話不說,將曹佳人和米拉推上了車。
曹佳人不開心,她可能沒有弄明白剛才那頭老牛為什么好好兒的,突然在最后的時刻變了臉,難道他怕她纏住他嗎?
一上車,曹佳人就直言不諱地對于地生說:“明天你去幫我問問你那個姓陳的同事,他對我印象怎么樣,好不好?”
于地生說好。
又問:“他多大了?看起來要大一些,面相老嗎?”
于地生一時好像很尷尬,不知道當(dāng)講不講的意思。醉意中的米拉,依然冰雪聰明,剛才在包廂里,她就心有存疑了,現(xiàn)在則更加肯定了,于是脫口而出:“什么面相老啊,一看就是結(jié)過婚的?!?
?。坎芗讶舜鬄槌泽@,伸出手去戳坐在前面的于地生的肩膀:“是不是,是不是?”
于地生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離婚了?”
又不吭聲了。
米拉就又猜:“是正在鬧離婚分居吧?”
于地生不說話,簡直就是默認(rèn)。
曹佳人大喊一聲,立刻從包里掏手機(jī),要打給那個在研究所工作的同學(xué),嘴里一邊嘀咕著:“這世道,怎么已婚男人也來混吃豆腐呢,她是怎么組織的人啊,這人做事情也太不負(fù)責(zé)了。于地生,你告訴我,這里面還有幾個混世魔王?”
于地生連忙求饒:“別打別打呀,別人知道了,會恨我的呀?!?
米拉拉住了曹佳人的手,勸她合上了手機(jī):“算了,下次注意好了?!?
第二天,米拉中午吃飯時,曹佳人端著餐盤,擠到她跟前,一臉的好奇:“喂,你說實(shí)話,昨天晚上那個雪白的領(lǐng)子,跟你上去沒?”
米拉奇怪地看她:“他憑什么要跟我上樓?”
曹佳人說:“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可是盯上你了呀。說什么送我之類的話,其實(shí)都是為了討好你?!?
米拉鼻孔里出氣:“他長什么樣子,我從頭到尾就沒看清楚?!?
曹佳人嘆氣說:“這些年像樣的男人,越來越少了。你看看昨天,都是些什么人嘛,還就那個白領(lǐng)子能看得過去。”
米拉說:“世道真是不景氣,連已婚男人都來揩油了。”
曹佳人跟著嘆氣:“現(xiàn)在愿意出來見面的男人,真的已經(jīng)很少了,更別說好的了?!?
米拉說:“那也不能跟爛白菜似的,論堆吧。”
曹佳人就說:“我已經(jīng)罵了我的那個同學(xué),挑選人也太不仔細(xì)了?!?
米拉就笑:“你當(dāng)初不是也準(zhǔn)備拉已婚婦女去濫竽充數(sh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