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還用回形針夾了一張桐子的名片,上頭印著“Corn Gooth株式會社系統開發(fā)科佐久良桐子”。
從小到大的升學之路都非常順利,畢業(yè)之后也順利地進入了理想中的公司,卻在沒做幾年之后就辭職,而且還鬧失蹤,聽起來好像是連續(xù)劇里才有的橋段。搞不好其實她就躲在這個小鎮(zhèn)里的某個地方也說不定。
接下來就是一堆的聯系電話。這邊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還有什么……”
“這種東西就算你擅自拆開也不算犯法的?!?/p>
半平指的是移動電話公司寄來的賬單,整封信還很完整,沒有拆開過的痕跡。看樣子他雖然作勢把視線移開,不過還是在偷瞄。
那沓用橡皮筋綁起來的紙張都是寄給桐子的信件,和昨天看到的沒什么太大的差別,兩封是廣告信,上面貼著印有小伏地址的貼紙,看起來應該是郵局貼的。
也就是說,桐子確實曾向郵局申請過轉寄服務。
“……”
至于半平注意到的移動電話費賬單,仔細想想也很奇怪。因為上面的地址就寫著小伏町谷中這邊的住址,也就是說,并不是由郵局轉寄的,而是當事人直接跟移動電話公司做了賬單地址變更的手續(xù)。為什么桐子要這么大費周章地把這些東西寄回谷中的老家呢?
或許是因為我實在盯著那封賬單太久了,半平自作聰明地拿起那封賬單:
“要我?guī)湍愦蜷_嗎?應該不會被發(fā)現才對?!?/p>
我正想說“不用了”,一句話卻哽在喉嚨里。在沒有取得本人同意的情況下,擅自拆閱別人的賬單,其實是游走于法律邊緣的,如果可能的話,我真不想這么做。
可是,桐子如果有申請通話明細服務的話,這張賬單搞不好就是破案的關鍵。如果她有頻繁地和某個人通電話的話,說不定這整件事就可以一口氣真相大白了。
煩惱了半天,我還是伸出手去,把賬單從半平的手中接過來。
“我來拆吧?!?/p>
結果證明我是白煩惱了。桐子根本沒有申請通話明細服務,不僅如此,她根本很少用手機打電話。賬單上只有基本月租費和通話費的自動扣繳通知罷了,枉費我在那邊掙扎半天,甚至還一腳踏進法律的灰色地帶。
我把賬單和其他的郵件整理好,再用橡皮筋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我發(fā)現剛才漏看了一封信。那封信上的地址和其他的郵件都一樣,寫著“小伏町谷中,佐久良桐子小姐收”。但是這張明信片的發(fā)件人和之前的都不一樣,是由小伏町鎮(zhèn)公所寄出來的,郵戳日期為七月十日。我拿起來仔細一看。
“入場優(yōu)惠券?”
半平也伸過頭來看。
“鄉(xiāng)土藝術作品展啊!如果是我的話,免費送我我也不會去。”
那是一張在小伏町的中央活動中心所舉行的展覽會優(yōu)惠券。主辦單位是小伏町鎮(zhèn)公所。就像半平所說的,我對這種展覽會的內容也完全提不起興趣。問題是寄件人。
我忍不住自言自語:
“小伏町鎮(zhèn)公所為什么會寄他們所主辦的活動優(yōu)惠券給佐久良桐子呢?”
“啥?”
半平還以為我是在問他,發(fā)出了超白癡的聲音。
“哪有什么為什么的,鎮(zhèn)公所在寄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什么標準可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