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便條紙上寫下:“佐久良希望回到東京,并回到原來的公司上班?”在下面接著寫上:“所以才要辭職嗎?”可是馬上就被我劃掉了。天底下哪有人會為了復(fù)職而辭職的。于是我又另外寫了一行:“等一切都解決了之后=是否暗示著她遇上了不解決不行的問題?”
神崎換上了懇求的語氣說道: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了?,F(xiàn)在請你告訴我,關(guān)于她的事,您掌握到了多少線索?她現(xiàn)在有沒有危險?”
“我什么都還不知道?!边@種話我是實在說不出口。遇到像這種被問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問題時,態(tài)度強硬一點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于是我斬釘截鐵地說:
“非常感謝您的幫忙,但我是受雇于佐久良小姐的家人前來調(diào)查這件事的,所以無法回答神崎先生任何問題?!?/p>
“……真的連一點點都不能透露嗎?”
“真的非常抱歉?!?/p>
神崎又恢復(fù)了沉默,看樣子,他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問題想要問我了。
“非常感謝您的幫忙,不好意思,打擾您工作了。”
“等一下!”
這回又有什么事?
“……請你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這是當(dāng)然的?!?/p>
這還用得著你告訴我嗎?
我目前唯一的工作,不就是把她找出來嗎?
4
拍完了古文書的照片,我開始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
話說回來,我忘了問剛剛那個老人叫什么名字了。不過,我決定先找出他剛剛講的那個“從鎮(zhèn)上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問題是,茫茫人海要從何找起呢?
“有沒有什么地方是會有很多信息的?”
我把上半身靠在摩托車上,喃喃自語。
如果有一間聚集了一群歷史研究家的酒吧就好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地方是研究歷史的人一定會去的,那就是圖書館。小伏應(yīng)該也有市立圖書館,就是那里沒錯了。
等等,我的腦子里閃過了一道光芒。剛才在“紺屋S&R”的時候,我記得百地說過這么一句話——
“如果一切按照正常程序來走的話,應(yīng)該要先跟鎮(zhèn)公所的人商量才對。”
還有一句——
“其實早在發(fā)現(xiàn)這份古文書的時候,就應(yīng)該交給當(dāng)?shù)氐慕逃瘑T會處理。”
所以反過來說的話,有能力調(diào)查這些古文書的人,不就是指教育委員會的那些家伙嗎?
好厲害,我似乎真的有當(dāng)偵探的才能。
控制不住臉上泛濫的笑意,我又穿上我那件拉風(fēng)的夾克,跨上我的M400,在一陣高分貝的引擎聲中,逃離了那個總令我覺得有點不自在的谷中地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