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沒有直接關系,說起來,話有點長。我回國以后,承蒙陳部長的信任與關照,直接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在091總部期間,我?guī)缀醪殚喠?91地下7層資料室的所有文件,不過量實在太大,很多都是一眼帶過,既然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了古代城市,我也就想起這么個人來。我記得我在翻閱繳獲的國民黨特務處的報告時發(fā)現(xiàn)這么一段,說是這個叫隋天佐的人曾經(jīng)在某個時間,好像是日本投降后,應當是1945年年底深入到某山區(qū)去追一群掌握機密材料的日本人。我大體記得是這個人大概在深山里追了兩個月,圓滿完成任務,那材料上還有他剛出來時的一張照片。這不算什么稀奇的,所以我并沒有很在意,但是那張照片卻有些意思。這個人的軍服早就破爛不堪了,只是他的腿部綁著些東西,當時我有些好奇,多看了幾眼。當時我以為那類似鎧甲的東西是山內(nèi)少數(shù)民族給他的,現(xiàn)在想來,他那腿部鎧甲更像漢唐時的明光鎧,這個人會不會曾經(jīng)到達過這個城市呢?不過那份報告里面并沒有提及有這么個城市,我覺得還是從這里入手查一下比較好,畢竟線索少,我也記不清楚這份報告的細節(jié)了。我給陳部長去電話,讓他調(diào)出來給你們看下,我看你們也不必在這馬蘭多待了,如果我的假設都對的話,從這戈壁里你們是查不出什么東西來的,呵呵?!?
“錢總,您真是幫我們解決大麻煩了,哪天回了091我請您吃飯。”
錢總擺了擺手:“呵呵,跟我這老頭客氣什么,早點回去休息吧。一會我去跟陳部長匯報,我估計這會張大個子也把你們那跟怪物打交道的經(jīng)驗給我那幾個人傳授完了。你要真想請我,改天和張大個子給我說段相聲,你倆在091挺出名的?!?
“得,這都誰傳的,領導您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回去排練一下,爭取春節(jié)給您獻個禮。”我撇了下嘴,起身敬了個禮。
“呵呵,去吧?!?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我們便接到陳部長命令,要我們轉(zhuǎn)路陜西白河縣,說資料已經(jīng)由其他人員帶到那邊,要我們?nèi)?。軍令如山,匆匆與錢總以及馬蘭基地的同志們告別,我們又轉(zhuǎn)路陜西。
又是一番折騰,總算趕到會合地點,在縣城招待所里,091負責傳送文件的機要員早我們半天到達。
彼此都熟悉,是15組的小柴與幾個弟兄,寒暄過后,小柴從隨身的公文包內(nèi)取出一份檔案,工整的檔案袋上貼著091的封條,按照規(guī)定,只有我們7組的人簽字才能打開。我簽了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撕開封條,而小柴他們則很知趣地退出了我的房間。
大張、小田、大頭與我,我們四人聚到一起,開始看這份民國時期的文件。
與我想象中不同的是,整個事件的過程并沒有很復雜。
那是一份民國存于1945年秋天的材料,其中描述了日本南下派遣軍一支破壞分隊在國家戰(zhàn)敗后不甘心失敗的命運,攜帶一批重要的軍事機密文件轉(zhuǎn)入大巴山準備進行長期的游擊戰(zhàn)爭,而隋天佐則帶隊深入大巴山,最終成功手刃這支日本小分隊的隊長伊藤秀樹少佐,取得重要機密文件。
文件最后還有一張發(fā)黃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衣衫襤褸,手中還提著一顆人頭,那情形還是相當血腥。
照片下一行小字:民國三十三年,十一月,國防部第二廳隋天佐率部深入大巴山兩個月,成功殲滅日本陸軍南下派遣軍伊藤秀樹部,手刃敵指揮官伊藤秀樹。
我仔細看了看照片,果然是中年的隋掌柜,照片中的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腿部果然掛著那鎧甲一樣的東西,時間遠久,如果不仔細分辨,還真不好辨認。
我們又陷入了困境,這材料與照片也實在說明不了什么,只是一次普通的戰(zhàn)斗任務,至于那腿部鎧甲,誰也不敢說那就是真的,萬一是隋掌柜從哪個戲班子搶的呢?我們之所以會到白河縣來會合,就是因為當年隋掌柜與他的人就是從這里深入大巴山的,難道陳部長他老人家也想憑這點東西把我們放進大巴山?
大張把煙屁股朝地上一扔:“搞什么名堂,把我們牽這里來就為看這個?老陳有下一步的命令嗎?看完了咱該怎么辦?進大巴山?”
我也不好說怎么辦,這也算不上突發(fā)事件,就這樣不經(jīng)過深入調(diào)查與探討直接把我們派進大巴山,這很不符合陳部長的行事準則。
小田看著文件也是直嘆氣:“這可麻煩了,就這么點東西就把咱派來了,這個錢總是不是年紀大了,思維有困難了?”
大頭倒是不急不慢的:“這文件沒寫全?!?
“什么?”我一愣,“大頭,你可說明白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