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多,三個人急忙前行,一路上兩邊隔上十幾米就有一對孩子的雕塑,我看了暗自咬牙,不管是誰弄的這些東西,如果要落我手里,我一定得把這混蛋法辦了!這太殘忍了,拿活生生的孩子當(dāng)?shù)袼?,已?jīng)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喪失了。
好在一路上并沒有其他波折,當(dāng)我們走到這暗道盡頭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大概十個小時。一路上我們幾乎都沒有休息,當(dāng)我和大張用盡了最后一點(diǎn)力氣把那終點(diǎn)石門推開后,不約而同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朝外一看,這亂石谷果然夠他媽的亂,各樣奇異的石頭零散分布在一個十幾米寬的山谷內(nèi),上面的山不知道有多高,只有一線天。那些石頭各式各樣,有的甚至如人臉一樣五官俱備,呼呼的山風(fēng)迎面吹來,我和大張同時打了幾個哆嗦。
“劉爺,這地方有點(diǎn)意思啊,弄回幾個怪石頭去擺091大院里,老陳會不會提拔提拔咱?”大張似乎有種到達(dá)終點(diǎn)的喜悅。
“我覺得091大院里燒鍋爐的老王頭被提拔了也輪不到咱倆,你就別指望了,老陳這會估計拍著桌子罵咱倆呢,說不定還給咱哥兒倆發(fā)通緝令了?!蔽倚那榭蓻]大張這么舒暢。
大張遞給我根煙,拿出火柴點(diǎn)上:“那感情好,我這輩子還沒個照片上過印刷體呢,可沾光了!”
我抽了一口,轉(zhuǎn)頭問那小女孩:“怎么著領(lǐng)導(dǎo),地方咱算到了,前面怎么走?”
小女孩看我:“廢話,朝前走,難道你還想回去嗎?”
我們邊走邊談,這個地方似乎除了地形詭異點(diǎn)也沒什么別的東西了,一開始我跟大張還東張西望,像鬼子進(jìn)村,后來都大了膽子,直起腰板走路。
氣氛似乎緩和了許多。
“這地方?jīng)]啥東西嘛,我感覺越朝里走會越順當(dāng)?!贝髲堖@會兒似乎忘記了屁股后面的隋掌柜。
我也感覺沒什么事了,拿出點(diǎn)干糧與罐頭,三人分了,邊走邊吃。
一放松了就感覺餓,饕餮一頓,我甚至有點(diǎn)秋游的感覺。
很快我們?nèi)齻€吃飽,大張還打著飽嗝,又從口袋里掏煙:“來,劉爺,飯后一根煙,咱再當(dāng)回神仙?!?
我笑:“這個月生活費(fèi)你小子都冒煙了?!?
大張沖我擠眼:“偷雷總的,不花錢?!?
我含笑點(diǎn)上一根:“你可別說和我分著抽了?!?
“哈哈,當(dāng)然不會,不過我會說是你偷的?!?
“你大爺?shù)??!?
雖然這山谷不知道還要走多久,但是輕松感卻不斷地在我與大張腦子里上冒,這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的心情,但是我又控制不住這樣放松的心態(tài),我心里有疑問,卻說不出哪里有毛病。
現(xiàn)在也沒時間想什么了,小女孩在我們前面一蹦一跳地走著,這崎嶇的山路對她來說如履平地,那一刻我覺得生活是美好的,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我悠閑地抽著煙,我覺得這亂石谷雖然石頭的樣子都很怪異,但是更怪異的是這里沒有大石頭,全部都是一米左右,似乎被什么東西削過一樣,實(shí)在是有點(diǎn)意思。
彈煙灰的工夫,我突然覺得手邊一涼,下意識地低頭一看,我的煙竟然被齊刷刷地削去了一半!剛剛還愜意的心情立刻沒有了,我的額頭上瞬間就布滿了汗!
我低頭一看,一支黑色的羽毛箭已經(jīng)插在了我的身后,很顯然,我們被人襲擊了。
“臥倒!”我第一反應(yīng)大概就是這個了,這個箭與槍最大的不同是沒有聲音,你不可能判斷襲擊者相對準(zhǔn)確的位置。
大張被我喊得沒頭沒腦的,但是多年的默契還是讓他第一時間趴到了地上。
“怎么了,劉爺?”大張趴我前面,光看見一大屁股,頭也不敢抬。
“有人襲擊我們。”
“誰?誰他媽的?膽子肥了!”
“別出聲,不出聲你會死嗎?”
我這里話音沒落,又一支黑色的羽毛箭落到了大張臉前面。
大張立刻安靜了,我看著他扭動著大屁股在朝后移動。
“劉爺,你抬頭看著點(diǎn),我準(zhǔn)備起身引鳥了?!贝髲垏Z叨著。
我抽出了槍,朝前面觀察著,我不知道這射我的人是故意射掉我的煙頭,還是射術(shù)不精沒射中我,我希望是后者。
“1,2,3!”大張數(shù)完,大喊一聲,“你親愛的張爸爸來啦!”
他一縱身,跑了兩步,又一個翻滾,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