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著,讓周寂很興奮的是終于可以和岑冰倩聊到楊德康,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總算是接觸到楊德康事件的內(nèi)部,這種內(nèi)部消息除了岑冰倩這里還能從哪找到?賈徵道絕對不是簡單的收購,他不愿意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可岑冰倩這種閃爍其詞不僅沒有讓周寂失望,反而再一次調(diào)動起他渾身的積極性。
他想從股市與地產(chǎn)上進行突破,可岑冰倩既不懂股市也不懂地產(chǎn),這種預(yù)謀很快就被岑冰倩的微笑擊破。“周寂,我還是叫你周寂吧,這樣稱呼起來不別扭。”周寂很贊同她這樣稱呼,他也想稱呼她“岑冰倩”,最好是“冰倩”,這種心思被岑冰倩察覺了,她笑著說:“你也叫我名字吧,叫小姐聽起來還挺別扭?!?
改了稱呼,其實就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些,但周寂知道自己與岑冰倩的距離絕對不是一杯咖啡可以拉近的,他與岑冰倩之間的距離可謂天差地別,即使她的美也在拉開這種距離。
小麥也很美,可與岑冰倩的美還是有距離的。如果從五官上看,這種距離只是分毫之間,小麥的皮膚比岑冰倩的結(jié)實,但不如岑冰倩細(xì)膩;小麥沒有酒窩,可小麥的眉眼卻是清純的,就如沒有玻璃的窗。岑冰倩這扇上了玻璃的窗雖然通透,多少也有些朦朧,有了深度,在周寂眼里,這種深度不僅僅是藏,還有著故事,有著故事的女人才迷人。
小麥如果是孔雀開屏的話,那岑冰倩就是鳳凰還巢,一個是現(xiàn)實,一個是虛幻,這就是距離。
身為北京男人的周寂,在胡同里長大,卻沒有染上胡同串子的味道。他的沉穩(wěn)和內(nèi)斂讓他爹都有些得意,學(xué)習(xí)上不用人操心,生活中也沒有出幺蛾子,對人禮貌有加,出言幽默,有些圓滑,圓滑中卻還多了一種雅致。這恐怕和他已過世的母親讓他學(xué)彈琴畫畫有關(guān),因為沾染了藝術(shù)氣息,就讓他的一舉一動里,透出不自覺的雅。
這樣的男人不讓人抗拒。但即使這樣,周寂還是很自覺地與岑冰倩保持著距離,他很清醒,他知道如果與岑冰倩這樣的美女在一起很容易暈頭轉(zhuǎn)向。如果暈頭轉(zhuǎn)向就什么都看不見了。這可不是他希望的,他現(xiàn)在最想弄清楚的還是楊德康與紅藍股份,還是在琢磨這樣一個有著各種題材的公司老板怎么會說跳樓就跳樓呢?
“中國的證券市場,看一只股票就知道全部了?!边@是周寂的導(dǎo)師給他的話,做了六七年的財經(jīng)記者,如果真能從一只股票窺探到證券市場的全局那就是周寂的幸運。
紅藍股份就是這只股票,而岑冰倩恰恰又是周寂能夠認(rèn)清紅藍股份的唯一人選。
“周寂,我美嗎?”
周寂只能笑,岑冰倩的美不用他說。
“周寂,我可憐嗎?”
這句話也不能回答,如果從錢與風(fēng)光上來講,周寂才是可憐蟲,他剛從州府被驅(qū)趕出來。可如果從愛從情上講,演藝圈的女人似乎都是可憐兮兮的,即使做到了“一姐”、“一哥”的份上,也有著說不清楚的可憐,更何況傳聞被人包養(yǎng)?
“周寂,你說我們能成為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