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桃花運(yùn)(2)

原罪 作者:迷糊湯


“第二名?!弊篌沐鷽]有一點(diǎn)興奮的樣子,倒讓左詩堂很吃驚,自己的女兒都是喜形于色的,每次取得一點(diǎn)成績都跳著回來給自己匯報(bào),這次是怎么了?沈翠萍才不管這些,笑著問:“筱妃,臺灣那邊的大學(xué)生有沒有帥哥?是不是喜歡上了一個?”

“媽——”左筱妃有些不耐煩,她的腦子里反復(fù)出現(xiàn)的還是于得水辯論時(shí)的嘴,不薄不厚,潔白的牙齒也顯得那樣好看,黑臉像包公,眼睛很明亮。左莜妃想著想著就跑回臥室趴在了床上。

沈翠萍拿著一張報(bào)紙緊跟著進(jìn)來了,指指點(diǎn)點(diǎn):“是不是這個?身高1。80米,也是大四的學(xué)生,和你同歲,還是富商的公子。乖女兒,就他了!”

沈翠萍完全沒有注意到左筱妃的表情,還興致勃勃地要給她看,左筱妃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推著沈翠萍出房門,“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左筱妃關(guān)上門,忽然感覺渾身汗津津的,趕緊出來洗澡,洗漱完畢了又趕緊關(guān)緊門準(zhǔn)備好好做個夢,夢里要有那個傻小子。想到這里,臉紅了。第二天陽光照進(jìn)屋子的時(shí)候,左悠妃死活沒有進(jìn)入夢鄉(xiāng),她還是興奮地哼著歌上學(xué)去了。

正是周末,進(jìn)入校園才是上午9點(diǎn),兩旁的楊樹遮擋的樹蔭讓左筱妃的心感覺有了影子,影影綽綽就像于得水的眼一直看著自己,看得自己心跳得厲害,撲通通像是要躥出來一樣。她下意識地掩了一下胸口,把一夜的相思都用小手圈攏起來。

人很多,似乎大家的眼睛都在看著自己,左筱妃不敢驕傲地挺著胸走,而是低著頭,腳步也急了,高跟鞋的響聲就如于得水在辯論會上揮舞的有力的手,響一下就敲一下自己的心,走著路就把臉羞紅了。

回到自己的宿舍,紅暈猶存。寢室的人剛剛起床,誰也沒有注意她的紅暈。左筱妃心里有些酸,恨不得把埋在心里的羞澀讓全世界都知道,可三個女孩卻各忙各的,沒人跑來聽她的悄悄話,連辯論會的事也不提。左筱妃自覺無趣,書也看不下去,眼前全是于得水,心里一遍遍給自己打氣,然后奔向于得水的男生樓。

在樓下徘徊了很久,手機(jī)都攥出了汗,左筱妃的驕傲不見了,自信卻出來了,想想自己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狠狠心按下了呼叫鍵。

于得水接通左筱妃的電話時(shí)還在床上,昨天喝了半宿的酒,這個上海小男人還是第一次喝這么多,足有四五瓶啤酒。新聞系的哥們兒大都是北方人,于得水這個小男人卻是最黑的。于得水說自己是上海土著,金山海邊長大,自然就黑。姚大頭說,如果長在海南是不是就成了剛果人?

大家就笑,于得水也跟著笑。一起生活了近四年,這些玩笑都是善意的,也是一種調(diào)劑。這幾個同學(xué)除了于得水之外都有紅顏知己,每次回來都黑著燈談?wù)撝鴳賽劢?jīng)驗(yàn)。

無論說什么,于得水總是聽著,有時(shí)候聽得很認(rèn)真,有時(shí)候就像和自己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大家就笑,說于得水還是童男子,再童男幾年就該成了太監(jiān)了。尤其是姚大頭,他和于得水關(guān)系最好。這個四合院長大的男孩很義氣,每逢周末就帶著于得水回家吃一次鹵煮火燒,還讓姐姐帶著他們倆去西餐廳吃大餐,有時(shí)候就干脆擠在一張床上。齊明浩就說他們是玻璃,姚大頭說:“你看見玻璃有女友的?”

大專辯論會本是焦點(diǎn),但在這些男生的心里,那只是喝酒的噱頭,話題自然還是女生,從臺灣女生說到內(nèi)地女生,把明星大腕也說進(jìn)去還不盡興,于是就說自己最熟悉的,話題自然就到了左筱妃。姚大頭一直想轉(zhuǎn)變自己玻璃的形象,自己有女友,但于得水還是光桿司令,他眼珠一轉(zhuǎn)就想到了左筱妃。

左筱妃大家都不是很熟悉,新聞系和工商管理少有往來,除了校園傳出的院花掐才子的新聞就是大專辯論會,可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但左筱妃白色襯衫下的挺拔的雙峰和俊俏的臉蛋兒在校園網(wǎng)已經(jīng)有了專輯。姚大頭流著口水看了整整十遍,好像左筱妃就是自己的女友了,真的這樣送給于得水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等齊明浩又說起玻璃的事情之后,兩瓶啤酒讓姚大頭再也不顧及自己的單相思了,大剌剌地說:“于得水戀愛要提到學(xué)校愛情工程上。我姚奇也大方一次,就把左筱妃讓給他,看看你們還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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