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筱妃忽然對王虎才給的高薪工作有了懷疑,她擦掉眼淚,決定親自問問他,她要知道真像,她要明白為什么要這樣。這個有些驕傲又很倔強的女孩挺著胸膛走了出去,看著已經(jīng)坐在邊上休息的王虎才和馬虹正聊得熱乎,毫不客氣地就走上前,對著王虎才說:“王總,能請你跳支舞嗎?”
王虎才和馬虹聊得正歡,有些不情愿地攬著左筱妃的腰移動到中央,但王虎才臉上的笑一點也沒少,微笑著說:“左小姐,看你的臉色好像不高興呀?”
左筱妃氣嘟嘟地問:“王總,您贊助‘未來巴峽’是心甘情愿的嗎?”
“當然?!蓖趸⒉胚B磕巴都不打。
“那你為什么在臨湖設(shè)廠,而不是在重慶?你為什么建設(shè)希望小學花那么大的價錢?你為什么還要讓虹姐幫你搞到臨著巴峽的那片山建什么度假村?”
“哈哈,像機關(guān)槍似的,你這些問題讓我怎么回答?”王虎才絲毫沒有在意左筱妃的怒氣,臉上笑得像彌勒佛。
“那度假村是怎么回事?你早就規(guī)劃好的地產(chǎn)項目為什么還要贊助‘未來巴峽’?”左筱妃咄咄逼問著。
“哈哈?!蓖趸⒉艆s一點也不慌張,“你們不是需要500萬的贊助嗎?你們不是希望建希望小學嗎?其實我知道,那個演唱會最多需要300萬的贊助,而且這300萬的贊助足夠建設(shè)幾個希望小學的了?!?
“???”這一點左筱妃根本就不知道,“那你明知受騙還贊助?”
“這就是商場?!蓖趸⒉判Φ煤茉幟?,“你剛進入社會,有的是沖勁兒,這正是我看中的。但經(jīng)驗嘛,還需要時間鍛煉?!?
“那就是說我不是合格的經(jīng)理了?”
“那倒也不是,合格的經(jīng)理首先是要有沖勁兒的,當然了如果要是再有些經(jīng)驗那就更好了,但是人無完人呀?!蓖趸⒉艊@息著。
“那你找那個完人去吧!”左筱妃真的生氣了,一把甩開王虎才,大步就沖出了舞廳。
H城的天空還殘存著夏日的酷熱,把最后的余溫都化成了細小的顆粒直接鉆進人們的身體里再滲出體外。桑拿天,也不知道是誰給這種天氣起了這么形象的名字,把水澆在巖石上,化成淡淡的霧氣,看著從身體里流出的汗水慢慢滾落下來,想呼吸都難,但還得忍受著。
左筱妃的胸膛就像著了火,火勢兇猛,燒得身體的水分都干了,從四肢往外滲,她跑著,慢慢地跑不動了,此時她太想來一場雨了,最好是雷陣雨,把自己的身體澆透,然后就是彩虹,就是太陽。
此時夜色已深,左筱妃再也走不動了,薄薄的紗裙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星星眨著眼,月亮也睜大了眸子,一片清輝不偏不倚灑在她的身上,讓滲出薄紗的肌膚上的汗水緩緩地落下,和著月光,一點點一點點在薄紗和肌膚間慢慢地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