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公案表現(xiàn)的是禪宗的基本宗旨:一切空寂無相,是不分圣與凡,佛與眾生的,也不分彼此內(nèi)外的,如同公案中的“廓然無圣”、“不識”等語句所表達的那樣。
但梁武帝作為皇帝,他很難理解這個道理。
達摩和梁武帝話不投機,他到了長江岸邊要渡河,風(fēng)掠江面,巨浪騰空,此時的長江上斷沒有船家膽敢渡人的。一根蘆葦被風(fēng)連根卷起,達摩出手,拈住風(fēng)中飄過的蘆葦,借了自己的神力,達摩腳踩一根細蘆葦,渡過長江。
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來到嵩山少林寺,形影單只。
打坐是佛教重要的修持手段。佛學(xué)將人的日常生活,歸為四種不同的姿態(tài):行、住、坐、臥,稱為“四威儀”。所有姿態(tài)都可以通向禪定,但是,在修行實踐中,打坐是最為方便的法門。僧人們往往選擇打坐,來獲得禪定的境界。
達摩當年離群索居,就是以這樣的姿態(tài),一坐九年。達摩所傳習(xí)的是大乘禪法,而當時中國北方盛行的是小乘禪學(xué),有所不同。據(jù)說,當時在嵩山的其他印度高僧,對達摩的禪法,都不肯認同。
九年后,一位名為神光的中國僧人前來叩門拜師了。最初,達摩并不理會。正是北方最寒冷的冬夜,在大雪中站了一夜的神光為表明求法的決心,取來一柄快刀,斬斷左臂。
于是達摩收留神光,并改名叫慧可,他就是后來中國禪宗的二祖。少林寺中還有座“二祖庵”,傳說慧可立雪斷臂后,在此地養(yǎng)傷修煉。在二祖庵內(nèi),有古井四眼,四井味道各異,稱為“苦辣酸甜”四井。傳說是達摩當年為慧可卓錫而成。
然而,關(guān)于慧可斷臂的故事,在史書中還有另外一種說法。
少林寺中藏經(jīng)閣珍藏著本《續(xù)高僧轉(zhuǎn)——慧可傳》,上面記載的是當年慧可在達摩處學(xué)到禪法后,四處弘揚。但是他的學(xué)說被很多人視為異端,他們賄賂官府,殘害慧可?;劭傻淖蟊郏故潜蝗丝车舻?。
慧可究竟從達摩那里繼承了什么樣的禪法,令自己遭此劫難呢?
據(jù)說,少林寺二祖庵南的“覓心臺”上,慧可和達摩曾有過這樣一番對話?;劭杀硎荆L久以來自己的心始終不能安寧,請求達摩大師給他一個安心的法門。“我心未寧,乞師與安!”
達摩說:“將心來,與汝安?!?/p>
慧可怔住了,好久才說:“覓心了不可得?!?/p>
達摩說:“我為汝安心?!?/p>
達摩收的徒弟越來越多,終于有一天,他準備傳承衣缽,大家席地而坐,他讓徒弟們匯報修禪心得。
關(guān)于什么是禪,弟子道副說:禪不依仗文字,又不能徹底脫離文字,要依據(jù)具體情況。達摩說:你學(xué)到了我學(xué)說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