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重阿拉伯人的扮相,鐵凌先是一怔,隨即爆發(fā)出哄天大笑。
“大名鼎鼎的昆侖雄鷹也有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時候??!”這是鐵凌與葉重見面時所說的第一句話。
四個人在鐵凌辦公室里交換著彼此的最新發(fā)現(xiàn)時,國際刑警突然接到了兩起最新的爆炸案消息,因為其中一個地址是鐵凌下令嚴(yán)密注意的對象——艾兒的家;而另一個爆炸現(xiàn)場則是天悅酒店十四樓的兩間相鄰客房——那正是葉重與里奧的房間!
“他們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了?!比~重得到消息后,面色變得冰冷無比,連一向溫和的眼神也突然充滿了殺氣。
“看來他們也不打算放過艾兒?!辫F凌也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發(fā)出了聲巨響,挺身而起,原本就很威嚴(yán)的臉龐這時候像怒目圓睜的金剛。
“布萊恩和塞恩斯現(xiàn)在情況如何?”葉重看著鐵凌問道。
鐵凌遲疑了一下,“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他們兩個可都在國際刑警嚴(yán)密的監(jiān)控保護(hù)之下?!?/p>
“呵,艾兒的家不也是在你們監(jiān)控之下嗎?”葉重哂笑道。
鐵凌的紫膛臉立刻變得通紅,緊握得失去了血色的雙拳和額頭一跳一跳的青筋都說明了他現(xiàn)下的怒不可遏,“那是小型的火箭炮!老天!你知道那條香港街道一秒鐘有多少人走過?有多少車開過?”
葉重朝鐵凌搖了搖頭,“你這副急脾氣還不改改嗎?既然他們可以用火箭炮對付我和艾兒,你又怎知不會用火箭炮或者其他大殺傷武器對付布萊恩和塞恩斯?”
一句話說得鐵凌像泄了氣的皮球,迅速地?fù)艽蛄藘蓚€電話,低低地詢問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打過電話的鐵凌看起來平靜了許多,“他們都很安全,現(xiàn)在都在飛機上,那上面也有我們的人跟蹤保護(hù),估計明天中午前會到達(dá)香港。”
葉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站起身,默默地走到落地窗前,眺望遠(yuǎn)方。
鐵凌的地位從他的辦公室便可以看出來,雖然他已經(jīng)調(diào)到了國際刑警總部,但在香港的辦公室卻一直保留著,從這里能毫無阻隔地望到遠(yuǎn)處的海灣。
與天相接的湛藍(lán)讓葉重感受到了那份獨屬大海的寬廣磅礴和傲視天地的豪邁,紛亂的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快速地分析著眼前的局面。
這就像一場勢力相差懸殊的對弈,自己的勢力、布局,甚至心理對方都一清二楚;而自己連對方身在何方,目的都不知道,末日審判,就像個幽靈,好像根本不存在,卻又無處不在!
沉思中的葉重不知道他現(xiàn)在散發(fā)出的氣息是那么的陰暗、迫人,里奧這個與他相處不多的毛頭小子感觸最深,他沒想到自以為熟悉無比的、臉上總是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笑容的老大,竟然會有這么陰郁的一面。
鐵凌和艾兒看著傲然矗立的葉重的背影,知道他正在思考,怕打擾他也都默不作聲;里奧承受著房間里壓抑的氣氛,耳邊除了幾個人或長或短、或重或輕的呼吸聲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響,他很想發(fā)出聲音打破這令他連呼吸都困難的沉寂,卻又不敢發(fā)出任何的聲響,喉嚨間一口吐沫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老鐵,你對這次襲擊有什么看法?”里奧覺得自己在不安中度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的時間后,葉重終于出了聲。
“很明顯,鷹,雖然你化的裝連我都差點認(rèn)不出你來了,但你的行蹤依舊暴露了?!辫F凌郁悶地敲著桌子說道。
“那么好吧,老鐵,我們按原計劃進(jìn)行!”葉重轉(zhuǎn)身面朝著望著自己的三人,沉聲說道,眼里泛起幾許瘋狂的神采。
“這、這是不是太瘋狂了?”鐵凌猶豫著說道,“何況還有你說的那個人,擁有著連你都覺得恐怖的精神力?!?/p>
艾兒立刻對鐵凌的話表示贊同,她親身經(jīng)歷過,所以她比其他人更加深深懂得那個人的可怕。
葉重?zé)o聲地笑了笑,手又摸上了鼻尖,“是啊,那個人,還真是讓人恐懼呢?!?/p>
“其實他并沒有那么恐怖,若不是艾兒憂慮過度而精神恍惚的話也不會被他有機可乘,而且,他也必須通過目光的交流才能進(jìn)行控腦?!比~重輕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