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又來的時候,我預感到我要失戀了。說來好笑,快兩年了吧,我一直談著一場很“獨特”的戀愛,所以如果失去它,這個世界上也只會有兩個人知道。
一個是我,一個是你。
周末黃昏的公寓樓總是飄著來路不明的飯菜香,天空中有細微的雨,落進地面轉眼不見。我站在十八幢六樓C座的窗前等你的到來。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不會來了,手機從前天傍晚起就轉到了秘書臺,每一次你的消失,都是由秘書臺轉告我,這是你最好的方式。
而我最好的方式,就是無休止地等待,直到你再次出現(xiàn)。
以前的我沒有這樣的耐心。我的耐心像沙漏里的沙,一點一點慢慢堆積而成,剎那的傾覆之后,再次輪回堆積的宿命。
很多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會跟自己說:“秦淼淼,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怨不得任何人。”只是我的ipod里,從來都不敢放你的歌,也不敢聽你唱歌,很莫名其妙吧。
那天黃昏,我和方蹭蹭一起來到公車站。把我藍色的大包塞到我手里,她神色憂傷地說:“秦淼淼,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么?”
“問呢?!?/p>
“你是不是,當了人家的小三兒?”
可憐的方蹭蹭,看上去就快要哭了。
“沒有哦。”我說。
“不撒謊?”
“不撒謊?!?/p>
“那么,二十歲生日快樂!”方蹭蹭伸出雙臂,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她放開我,微笑,跳上公車離開。
我的藍色大包里,放著她送我的生日禮物,一瓶Dior的香水,粉紅色的限量版。她舍得破費不說,還放棄和新男朋友的約會跨越大半個北京城專程來給我過生日,我卻重色輕友棄她不顧,真是不應該。
但二十歲生日,我只想和你一起過。你答應過我一定陪我,只可惜你還是食言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尚弼,如果這是必然的結局,那么分手的話讓我先說吧,我不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