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看我的火之戰(zhàn)矛!”那人眼睛發(fā)光,居然很高興,拋出手中的磷火,磷火突然化作天空的一柄長矛,啪一聲,輕松迎向瑯軒的天璣天火。
兩道火光在中間相撞,似乎帶著某種抗力,僵持不下,漸漸地,火光火星四綻,瑯軒一把抓住我,將我拽上天空,“小心,有情況?!?/p>
那人臉色一變,也是夾著小碧淵往天空跑。
火星四綻的火光,突然發(fā)出一聲爆炸聲,在整片天空投下一朵四放的煙花。
“嘿嘿,還是有幾分功力嘛!不錯不錯。不枉我出來一趟?!蹦侨怂坪跤行┖⒆託?,站在原處頗有些自得。
“還要打嗎?”瑯軒的手依舊有些顫抖。我不得不從背后輕輕抓住他的手,渡了些元氣過去。
“不打不打,有個會恢復(fù)體力的老婆在,誰跟你打。”那人單手叉腰,猛地搖頭。
“你到底要怎樣!”
“嗯嗯,不怎么樣。”那人昂首,“老小子我跑上來,是看上這小子想收為徒弟?!?/p>
他的手又拍拍碧淵的頭。我一陣怒火中燒,卻發(fā)不出來,只好狠命地掐瑯軒的手。
“徒弟?”瑯軒似乎放下心,但因為被我掐著手,臉色似乎并不是很善,看著還以為他也在生氣。
“你們這做爹娘的,我只是想收他做徒弟,居然氣成這樣,不好不好!”那人擺擺手,“決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
我也學(xué)他叉腰,“那你要收我兒做徒弟,總得有真本事啊,跟軒兒才打個平手,我們做他師傅不也一樣?!?/p>
他臉色一沉,“胡說!我做他師傅,他該拜謝高堂才對!只要我教他,連那什么天上的帝君、魔界的魔尊,通通給我靠邊站。”
“行啊。”我搖頭晃腦,“你告訴我,要教他什么?我這個做娘的要審查審查。”
“啐?!蹦侨酥钢?,“這娃娃體質(zhì)這么好,這么罕見的火木同體,是天生的煉藥奇才,你們不知?”
我愣住,看向瑯軒,他也蹙眉,似乎也真不知。
那人得意起來,“火木同體,那可是青光真人的體質(zhì),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你們居然不知道,笨死了?!?/p>
難道是當(dāng)初我與瑯軒分別替他灌體造成的?我知道他是火木相生,卻不知道火木相生竟是如此罕有。
“好了,今日你們是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都得帶他走?!蹦侨讼蛏贤辛送斜虦Y。小碧淵在他懷中抽泣一聲,被那人罵道:“就是被寵大的,一點點小事就哭哭哭,要不是方才拿那討厭的筆一通點,我還真不想收你為徒了。”
我與瑯軒對視一眼,一瞬間心靈相通,或許此時正是碧淵的機緣。
“請問先生如何稱呼?”瑯軒終于緩緩開口。
那人皺眉,似乎在很認真地想,“我……我?這么說還真想不起來了?!?/p>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想了很久終于撓著頭看向我們,“要不叫我隨老吧,我不記得名字了?!?/p>
“那隨老,您要將淵兒帶往何處。以后我們要如何尋找你們。”
“何處?不可說不可說。”
隨老聽了這話,心里舒坦了,知道我們現(xiàn)在還真是不得不答應(yīng)了,才哈哈笑著,拍拍碧淵的屁股,“放心放心,機緣一到,自能相見,你們啊……還不快走,天上可還有追你們的小怪物呢?!?/p>
他將碧淵拋在肩上,不再管我二人,白光只是在眼前恍惚一下,便已消失不見。
“方才,他是特意留下來……”我看看瑯軒。
他點頭,“如此看來,他是真手下留情了?!?/p>
我們一起眉頭緊皺,這爆炸的煙火……還是引來了天界追兵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