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翻白眼的時候驚恐地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景瀟身后的江林灃,他帶著金絲眼鏡嘴角掛著微笑,聲音倒是挺好聽,“那車女生開不了,送你臺法拉利吧?!?/p>
景瀟頭也不回地接道:“趕明我把卡號告訴你,直接給現(xiàn)金吧?!?/p>
孫豪勝拿了兩杯果酒回來,樂顛顛地說:“趕緊讓這倆毒舌湊一塊互相折磨吧,也好解放我們勞苦大眾。”
江林灃悠悠然道:“行呀,勝子,總算說出句沒有語病的長句子了,你小學語文老師也算老懷為安了?!?/p>
孫豪勝拉起寧一就走,“走,進屋吃東西去?!?/p>
景瀟坐到寧一的位置上,面前兩杯果酒一會嘗嘗這杯,一會再喝喝那杯。
江林灃看著好笑,“你沒發(fā)現(xiàn)這兩杯酒是一樣的嗎?”
“你怎么那么愿意管閑事?!?/p>
“你怎么那么記仇,我不是都道歉了嗎。”
江林灃有些惱了,這輩子還沒對一個女人這么忍讓過,一頭短發(fā)恨不得豎起來扎死景瀟。
景瀟看臉色的功夫還湊合,低頭嘟囔了句,“我不認識你?!?/p>
江林灃坐到她面前,“你怎么跟蠟筆小新似的,我們來重新認識吧?!?/p>
景瀟想了想,禮貌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蠟筆小新?!?/p>
江林灃惡狠狠地抓過她的手,摁在桌子上一頓抽打,其實也沒用多大的力。
景瀟不可思議地看著怪獸版的江十七,“你這幾招耍的跟忍者神龜似的。”
李泉倚著太陽傘的傘柄在一旁看了半天了,忍不住說:“十七,你鬧不鬧騰。直接拖樓上辦了得了?!?/p>
江林灃作勢真要拉景瀟起來,景瀟一慌神立馬老實了,“你好,我叫景瀟,初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說罷還站起來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江林灃自小受抗日精神熏陶,小時候睡覺前的故事都是那血淋淋的一場場戰(zhàn)役,自然看不過這卑躬屈膝的,低吼道:“站直了,顯不著你留過洋?!?/p>
景瀟委屈地說:“第一次見面有你說話這么直接的嗎?”
李泉徹底看不下去,進屋找孫豪勝訴苦,“這倆人真湊一塊,咱還能有清凈日子嗎?都不是正經(jīng)說話的人,一肚子彎彎腸子,嘴里吐不出幾句好話來。”
寧一也聽不下去了,“我們家景瀟可乖了?!?/p>
孫豪勝不滿地瞪寧一,“不帶你這么護短的。你覺得這話說出來你自己能信嗎?”問向李泉,“唉,泉哥,要說十七以前不這樣吧?”
寧一插嘴,“那是沒找到對手?!?/p>
“我問李泉?!?/p>
李泉嘆氣,“我老了,不記得了。看來得重新認識一下江十七了?!?/p>
走了楊古惹來了江林灃,于是景瀟的日子又色彩斑斕了,不過是地下的。
景瀟也沒答應(yīng)江林灃,只說從朋友做起,前提是不能讓別人看到。
江林灃說:“朋友你怕什么人看呀,做賊心虛了不是?”
“江十七你要是不答應(yīng)咱就算了。反正你送過的那頂潘金蓮的大帽子我還沒戴夠?!?/p>
“……行,做賊就做賊吧,嘗嘗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