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跟著十來個人一起到了他家,而我和這些人都并不熟。也不知到了什么時候,所有的燈忽然就關(guān)上了,于是每個人都開始亂搞了起來。這次我真的失了身,和一個比我大些的名叫露西的女孩,那天她男朋友不在鎮(zhèn)上。我既驚恐又笨手笨腳,這種事情,我一貫都是這么不爭氣,而她卻耐心地幫我進入。我知道其他人都清楚我正在忙活什么,可要么對此毫不在意,要么他們自己也忙得很,所以干脆就不理會我們。第二天早上,大家各奔東西,雖然我們中的一些人有時候還會碰面,但大家從沒談起過這件事。這次經(jīng)歷讓我知道了愛情關(guān)系和性愛關(guān)系是可以分開的,而神秘的性原來也不過如此,從此我就放開了手腳。
黑暗中的我亂摸一氣就插入了,前戲短得讓我感覺很怪,而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完事了。我沒有采取任何保護措施,因為我根本就沒預料到會發(fā)生性事。不久后,當我預感到性事又將發(fā)生時,我為了安全起見,決定到藥店買一包杜蕾斯。當時真是尷尬得要命,之前有朋友告訴我得買三個一包的那種,我還以為是什么接頭暗號。我記得柜臺后面的男人微笑著沖我眨了一下眼,接著就問我,“要潤滑型的還是非潤滑型的”,我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
接下來在達奇家里,我終于第一次用上了這玩意。他事先安排了兩個女孩,我們在下午去的他家。在分別進了一個房間后,我撕開了它的包裝,卻壓根不知道該怎么用。它又滑又怪,我不知道該怎么正確地戴上它,我感覺非常丟臉。完事后一檢查,我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竟然破了,這讓我擔心得不得了。果不其然,幾個星期后,這個女孩打電話告訴我她懷孕了,我不得不籌錢給她去做流產(chǎn)手術(shù)。雖然這種事在當時很普遍,但還是讓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除了性,我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任何分心的消遣,我開始潛心鉆研布魯斯了。很難解釋我聽到的第一張布魯斯唱片對我又什么影響,但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就好像是重逢了舊日的知己——也許我們前世就已相識。我可以感受到布魯斯音樂里那與生俱來的、具有慰藉心靈作用的元素,它直接進入我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讓我一下子充滿自信。在麥克叔叔的節(jié)目里聽到“桑尼·特里和布朗尼·麥克金”的歌曲時,我第一次產(chǎn)生了這種感覺,同樣的感覺也出現(xiàn)在第一次聽到大比爾·布魯茲的時候。
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個大比爾在夜店表演的片段,當他演奏時,一盞掛在天花板上的效果燈在他身上晃來晃去地照射著,形成一種詭異的氛圍。他演奏的那首曲子叫《嘿嘿》(Hey Hey),它徹底震住了我。這是一首結(jié)構(gòu)復雜的吉他曲,里面洋溢著布魯斯音符。要彈出布魯斯音符,就得在大調(diào)音級和小調(diào)音級之間找到一個具有特殊音高的音級,而在低一些的一個音級上使用推奏一個標準半音的技巧就可以找到這種帶來布魯斯味道的布魯斯音符。印度音樂和吉普賽音樂中都有類似的推弦音(Note B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