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饒了我們吧!”
兵藤又往前一步,背頭男和卷發(fā)男一起連連后退。
“你們沒膽量把組牽扯進來?”
“誰都沒膽量吧……”
兵藤呸地吐了口唾沫,把手放到腰間,拔出了手槍。
看到槍,背頭男和卷發(fā)男都瞠目結(jié)舌。大概平時的對手都是小流氓,肯定沒和真正的黑社會交鋒過。
墮落……
兵藤心想,這個社會的外表墮落了,里面也墮落了,所有的一切都墮落了,沒有任何正經(jīng)東西。
“來,打我。”兵藤把槍塞給背頭男,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接下來怒吼起來:“我叫你打我!還是說,你要我開槍打死你?”
背頭男呻吟一聲,哭喪著臉。
“打我?!北僖а狼旋X地又說了一遍后,驚慌失措的卷發(fā)男抽泣著打了兵藤一巴掌。
兵藤用左手摸著臉說:“光這樣,你后面的好朋友會滿意嗎?”
背頭男閉上眼睛,拳頭打在兵藤的臉上。
“打完了嗎?”兵藤又往前一步。背頭男一邊后退,一邊對著兵藤的臉又打了一拳。
兵藤眼冒金星,嘴里破了,涌上來一股血的味道。
顴骨一陣疼痛,不過,僅此而已。
“就這樣嗎?”兵藤吐了一口血水。
“渾蛋!”卷發(fā)男突然吼叫起來,“欺人太甚!”
看來他發(fā)作了。
一記重重的勾拳迎面而來。兵藤閉著嘴,正面受了這一拳。這是一記好拳,兵藤的膝蓋幾乎站不住。他搖搖頭,甩掉眼前的金星。
背頭男慌忙攔住卷發(fā)男。
兵藤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
身體內(nèi)漸漸涌上來一股危險的沖動。血往上涌,與此同時,頭腦卻無比清醒。他感受到了生理上的喜悅。
“接下來是誰?”
背頭男開口求道:“拜托,這件事就算了吧。我給你下跪。”
“黑社會下跪?”兵藤問,嘴里的血讓他的身體更加燥熱,“開什么玩笑,你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嗎?”
“饒了我們吧。是我們錯了。這樣好了吧?”
“是嗎?”兵藤點頭說,“你們那邊好了?那下面輪到我了。”
兵藤冷不防地用膝蓋抵住對方的心窩,重重地頂在對方肋骨之間柔軟的部位上。
背頭男“呃”的一聲發(fā)出怪叫,張大嘴喘氣。兵藤用左手拽住背頭男要倒下去的身體。
卷發(fā)男想跑。
兵藤把槍對準他。
“想死嗎?”
卷發(fā)男頓時僵住。
背頭男睜大了眼睛和嘴,口水滴落,氣息凌亂,就像一條上鉤的鯉魚。
然后,兵藤對準背頭男的喉嚨打了一拳。背頭男忍不住咳嗽,可是因為肺部沒有空氣,只能抓著喉嚨,虛弱地發(fā)出“呃呃”的聲音,眼珠上翻。
他已經(jīng)陷入了極度的恐慌,方寸大亂。倉島往他的褲襠踹了一腳,背頭男的喉嚨深處發(fā)出“咕”的一聲,無力地倒在地上,手腳不斷抽搐。
兵藤冷冷地俯視著背頭男。不久,聽見背頭男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橫膈膜受到的創(chuàng)傷恢復了。
深吸氣的同時,唾液一起進入了氣管,背頭男劇烈地咳嗽起來。兵藤心想,全身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想必陰莖根部也很痛吧。
背頭男一直咳嗽。兵藤用鞋尖對著他的心窩又踢了一腳后,背頭男再次喘不上氣來了。他剛才劇烈的咳嗽,想必對橫膈膜造成了傷害。他再度陷入恐慌,隨即失禁了。
兵藤對痛苦不堪的背頭男又踢了一腳,掉頭轉(zhuǎn)向卷發(fā)男。卷發(fā)男的眼睛里充滿了憤怒。
“你的眼神不錯,作為黑社會,就應該這樣。”
卷發(fā)男擺好架勢,似乎做好了應對一切攻擊的準備。確實,他擺出這樣一副架勢,僅僅打他的肚子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