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水頓了一下,她看看眼前失落的安怡,這么多年了能讓她如此失魂落魄的只有那一個人,“是虞熙嗎?”
“嗯?!?/p>
“是離開后第一次見面嗎?”
“不是?!卑测蚝罂吭谝巫由?,“其實我們之前見過面了。我們公司最近在幫他做年度廣告,他是總經(jīng)理?!?/p>
她欲言又止。
“那今天你看到他女朋友了?”
“不是不是?!卑测泵u頭,“他前段時間因為胃病住院,今天我卻看見他喝酒。捂著胃的虞熙好像很不舒服,可我不知道該怎么阻止他?!?/p>
“嗯,不用太擔(dān)心,他身邊肯定還有其他人,會替他擋擋的?!?/p>
“可是我并沒有看到別人?!?/p>
若水想了想,試探著建議道:“你們兩家公司在合作,那么你肯定認(rèn)識他的秘書之類的,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看?!?/p>
安怡突然想起金巖,對了,這個萬能特助,找他一定有辦法。
她很快就撥通了金巖的電話。
“你好,我是金巖?!?/p>
“你好,我是淺夏廣告的安怡?!?/p>
“哦,是安小姐。請問有什么事嗎?”
安怡愣住了,是啊,我要怎么說……“安小姐?”
“嗯……”這時她看到若水遞過來的本子,上面寫著幾句話。
“哦,是這樣,我在顏云。我剛剛看到你們總經(jīng)理,嗯——還有土管局的張局長他們,我想你應(yīng)該也在。這段時間你很照顧我,我想跟你打聲招呼,你方便出來嗎?”
“哦,我現(xiàn)在還在公司?!苯饚r沉默了下,“你是說我們總經(jīng)理現(xiàn)在在顏云?”
“是啊?!?/p>
對方沉吟一會:“我之前有事耽擱了,現(xiàn)在準(zhǔn)備過來。能不能麻煩你件事?”
“好的,你說。”
“讓服務(wù)員送杯溫水進去給總經(jīng)理,就說……虞夫人讓他兒子注意身體?!?/p>
“虞夫人”,那個精明能干的政界女子,直接辛辣的語言,她的話的確可以威懾住在場的每個人。對安怡來說,到澳大利亞之后的幾個月里,耳邊似乎還能聽見她尖銳的話語。雖然她一向很少參與筠廷的事務(wù),但這些官員對她和虞熙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不陌生的才對。
“好的,我知道了?!?/p>
“謝謝你,再見?!?/p>
“再見?!睊炝穗娫挼陌测淮_定金巖的“謝謝”是什么意思,但她已無從探知。
當(dāng)安怡與若水走出樓外樓的時候,剛好看到金巖下車走進酒樓。坐上車的時候,安怡看了看天,一如當(dāng)初的晴朗,一切都被淹沒在時間的軌跡里。
金巖隨服務(wù)員到包廂,推開門氣氛正濃。
“總經(jīng)理?”隨著這聲叫喚,一桌人望向門邊。
“金巖,你怎么來了?”
他還未來得及回答虞熙的問話,張局長就喊他:“這不是金特助嗎?你來得正好,我們喝得高興,你也來一杯。”說話間,顏秘書就將斟滿酒的酒杯遞到金巖的面前。
金巖看了看虞熙,爽快地一干而盡。
“哈哈哈,金特助真是好酒量。”
“哪里哪里,張局長才是酒中豪杰。我們總經(jīng)理最近身體不怎么好,又怕壞了張局長和鄭主任的興致,才慌忙間要我來作陪的?!?/p>
“既然這樣,我們不醉不歸。”
席間,金巖為虞熙擋去大部分的酒,虞熙終于可以得到片刻的休息。即使金巖來的時候張局長他們已經(jīng)喝了不少,但官場上的人酒量極好。架不住3人輪番敬酒,當(dāng)酒宴終于結(jié)束,他也喝得有些醉了。
把虞熙送到家里,金巖就準(zhǔn)備離開。
“金巖,你也醉了,打個電話跟公司請假吧?!?/p>
“不了,虞熙。這幾天你不在公司,有什么事他們都會來找我的。而且現(xiàn)在旺季時間也挺緊的。我回辦公室睡會兒就行了?!?/p>
虞熙知道金巖說的是實情,也就沒有阻攔了。
“今天真謝謝你,要不然我還真陪不了他們?!?/p>
“這些局長都是酒桌上的??停染坪苊汀2贿^,虞熙,不是說推了那個酒局了嗎,你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那里?”
虞熙揉了揉眉心,一臉無奈。
“虞熙,你不僅是我的上司,你更是我的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場,我希望你多注意自己的身體?!苯饚r停了一會,“對了,你和淺夏廣告的安經(jīng)理是舊識嗎?”
虞熙詫異金巖會在此時問這個問題:“你怎么會這么問?”
“因為這次你要感謝的不是我,而是安小姐。是她打電話通知我您在顏云的。”金巖說完轉(zhuǎn)身離開,獨留虞熙在大而空曠的房子里。
“哇,是寶馬的最新款的740 Li*尊貴型唉,太帥氣了!”
“在哪呢?哇,的確太帥氣了!”
“等我有了錢,我也買這款。到時肯定帶上你,莉莉?!?/p>
“車?誰說車了,我是說人。陽光帥氣,又不失穩(wěn)重,看他的穿著,就知道事業(yè)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