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長老被押下,選婿者退去,百官也被遣走。皇宮內(nèi)只剩下夜行軍、禁衛(wèi)軍、殊家暗衛(wèi)對峙。夜行軍好似因?yàn)闆]有白玄景的命令而不肯退去,他們不退,剩下兩隊人馬自然也不退。
“白玄景呢?”今夜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晏傾君不欲再與這三隊人馬多費(fèi)口舌,推了推晏卿問道。
“應(yīng)該……”晏卿握了握晏傾君的手,低笑道,“在殊家?!?/p>
殊家……
那個一直以來神秘非常的殊家,為何白玄景得知被人反擊后,去的不是皇宮而是殊家?
晏傾君心頭一亮,許多困擾她已久的謎題似乎有了答案。
“走,我們?nèi)ツ媒馑??!标糖湫χ痍虄A君的手,不顧在場的三隊人馬便打算走。
晏傾君拉了拉他,不用走,人,已經(jīng)來了。
短短一個時辰,卻好似幾年光景穿梭而過,站在眼前的白玄景,不過一個時辰,又似蒼老了許多。
晏卿將晏傾君拉到身后,睨著白玄景,未有言語。
白玄景雙目略紅,見到二人殺氣陡漲,卻顯然被他強(qiáng)制壓了下去。
“言兒呢?”白玄景徒手走近,盯著晏卿,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
晏傾君微微蹙眉,殊家……言兒……殊言?
“言兒呢?”見晏卿不語,白玄景又問了一句。
晏卿微笑,不經(jīng)意道:“師父是不是該讓這些人先走?”
白玄景看都未看身后,毫不猶豫地打了個手勢,夜行軍散去,禁衛(wèi)軍中有一半人收起武器。
晏卿見狀,微微掃了一眼,淡淡地道:“你們也退下?!?/p>
殊家暗衛(wèi)與禁衛(wèi)軍也聽令散去,南臨皇宮,突然靜如死穴。
“言兒呢?”白玄景的聲音已是止不住地激動,雙眼似有淚要流下。
晏卿面上的笑容散了些,微微蹙眉,殊言,居然不在殊家?
“師父該是看到了,我哪有時間去管他在哪里。”晏卿面上的笑舒展開來,漫不經(jīng)心地道。
“你……”
砰!
白玄景的話未說完,晏卿身上的軟劍突然被抽出,晏傾君不再躲在晏卿身后,而是一個眨眼間舉劍指向白玄景,厲聲道:“我娘呢?”
白玄景一直盯著晏卿的眼,這才移到晏傾君身上,他無視于晏傾君手上的軟劍,只是冷聲道:“你居然還活著?!?/p>
“我娘呢?”晏傾君逼問。
“你以為你能傷到我?”白玄景失笑。
“你動一下試試看?”晏傾君揚(yáng)眉,嬌笑,“動一下,你的言兒馬上就死無葬身之地!”
晏卿看著晏傾君的眼神微微一閃。
顯然這句話對白玄景是有用的,他定在原地,當(dāng)真一動不動。
“我娘呢?”晏傾君再一聲逼問。
“夢煙……”白玄景的眼神有些恍惚,面上看來,又蒼老了許多,嘆氣般道,“死了啊……”
“不可能!你騙我!”晏傾君舉著劍逼近,劍尖直抵白玄景的咽喉,“一個墳?zāi)咕拖胱C明她死了?也只有在我身中劇毒意識不清時才會被你蒙騙!我娘若死了,入了南臨是誰在替我打點(diǎn)一切?我娘若死了,你為何要集齊‘五色’?我娘若死了,你為何要將我騙到南臨殺掉?”
白玄景閉眼,滿是皺紋的眼角倍顯滄桑,“死了。”
“你以為我不敢動手?”晏傾君眼神冰冷,舉著長劍猛地劃開白玄景的手臂,“當(dāng)初我娘詐死出宮,怎么會讓自己輕易死掉?她定然病重,所以你要集齊‘五色’給她治病,所以你要?dú)⑽遥瑩?dān)心我娘好了便要回宮找我!”
白玄景好似察覺不到疼痛,卻在聽到晏傾君的后半句話時,眼皮快速地抖了抖。
晏傾君抽出長劍,再次抵向白玄景的咽喉,沉聲問道:“我娘呢?你若不說,殊言定然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