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她的注視之下我坦然地吃完五十八道菜,抽了張紙巾學胡染染倚著桌子,前凸后翹地,風情萬種地,擦嘴。
胡染染偏著頭看我:“你是那個醫(yī)生的女朋友?”
我摸摸鼻子:“算是吧?!?/p>
她把頭發(fā)捋到耳后,若有所思:“張倩容會跟你搶的。”
“???”我勉強把目光從她深棕色的大波浪長發(fā)上收回,愣愣道,“誰?”
胡染染的發(fā)型是我最喜歡的大波浪,大學時我就曾想去做這種發(fā)型,但那時江辰跟我說他覺得我短發(fā)的樣子很清新自然,于是我就頂了一頂蘑菇短發(fā)過了四年,等到分手后我一氣之下才留起了長發(fā)。
她一揚下巴道:“張倩容,張老頭的孫女。喏,現(xiàn)在朝你男友走過去了?!?/p>
我隨她視線看去,張倩容緩緩朝著江辰和張書記走去,腰肢扭得像藝術體操表演的那條彩帶。
“張老頭真老?!焙救就蝗桓袊@,又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看也活不了幾年了?!?/p>
我詫異地看著她,她笑了:“我是他的情婦你信不?”
我說信也不是說不信也不是,只好干笑。
她又說:“我以前是他們家的保姆?!?/p>
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那怎么……怎么……怎么……”
怎么個半天我也找不出個委婉的詞來表達我的問題,還好她好心地接了話:“怎么爬上他的床?只要他一個人在家,我就穿低胸睡衣拖地?!?/p>
“這樣啊……”我拉長了聲音道。我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接話,說你真厲害也不是,說恭喜你成功了也不是,說你怎么這么無恥更不是……真是為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