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個身材肥胖的廚子正翻弄著一個裝著芋頭的麻袋,望見五姨太、胡保長猛地站在面前,他嚇了一跳,右手拎著菜刀,滿臉堆笑,畢恭畢敬說:“太太,爺,您二位想用點兒什么夜宵?”
“用什么用!瞎廚子進庫房凈想著尋吃食,以為誰都跟你小子似的偷嘴吃?怪不得下人們都叫你‘肥四兒’呢,肥頭大耳的不長心眼兒。你給我聽著,四公子要用一味藥引子,它跟食材有關(guān),太太要親自精挑細選,你小子趕緊出去,該干嗎干嗎去!”胡保長一臉威嚴地吩咐。
胖廚子也不敢多問,點頭哈腰地閃身溜出去,還不忘輕輕帶上了庫門。
胡保長笑了,兩撇八字胡神氣地朝上豎起,他猛地撲向五姨太,景雅萍的婀娜身姿卻靈活一閃,胡保長撲了個空,趔趄半步差點兒摔倒在地,他眼神里充滿撒嬌的埋怨眼神,可景雅萍不緊不慢地轉(zhuǎn)身坐在了一張木頭案幾上,朝他努努嘴,拋了個媚眼。胡保長心領(lǐng)神會,一把將庫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順手還插上了門閂。
轉(zhuǎn)過身,胡保長兩大步近前,一下推倒了景雅萍的上身,扳過她纖細的身姿,把五姨太面朝前按在了案幾之上,順手解開旗袍開叉處的那排精致的繡花盤扣,他猛地撩起了后身半片旗袍,又麻利地緩緩扒下景雅萍的真絲短褲,一手按在她的腰間,溜著她白皙、柔軟的肌膚向腹部摸索。
“阿萍,你身子跟緞子被面一樣滑溜呢?!焙iL贊不絕口,另一只手飛快拉下自身的皮帶,又順帶狠狠一并扯下褲子褲衩,把脫得精光的下半身猛地貼上五姨太那豐滿的臀部上……
“怎么樣,痛快吧?”胡保長氣喘吁吁地問。
景雅萍的彎彎細眉緊鎖,緊咬朱唇。胡保長擺動下身前前后后亂動,可沒聽見五姨太任何的動靜回應,他心里十分不甘,下半身更是劇烈動作起來。誰料,景雅萍冷不丁借機抽身反轉(zhuǎn),雙手死死抓住胡保長兩個耳朵,順勢將還沒回過神兒來的他用力按倒在木案幾上,又用棉花般的身子死死壓住了他,胡保長是又驚又喜,兩撇胡子有節(jié)奏地上下顫動,可一句打趣兒的混話也說不來了。
“這個怎么樣?”柳眉倒豎的景雅萍反問道。胡保長被壓得想動也動不了,渾身軟綿綿無力掙扎。
這時,房外回廊里由遠及近傳來一陣重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屋內(nèi),景雅萍起身,整理好翻起的旗袍,胡保長也趕緊提上了褲子,又躡手躡腳走近門后趴著聽動靜。
大管家馮伍咳嗽幾聲,駐足食材庫門外,輕輕敲了敲房門說:“太太,廚子肥四兒說您老在挑食材,想給四公子補補身子,可老爺正找您呢!大少爺跟大少奶奶打起來了,又吵又鬧的,老爺想讓您去勸勸?!?/p>
“知道了!”理了理額前那幾絲凌亂蜷曲著的秀發(fā),景雅萍神清氣定地說。胡保長滴溜溜轉(zhuǎn)著黃澄澄的小眼珠,沒敢吱聲,借著屋內(nèi)昏暗的燈火怪模怪樣地瞧著心上人,望見景雅萍慢條斯理又理著身上的旗袍,他偷情的膽子也壯了許多,悄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挺了挺身子尷尬地朝五姨太笑了笑。
第三節(jié)
“炸窩了,應了,真應了?!奔緦毘伎匆婑T伍進來回稟,沒等他說話,劈頭蓋臉地先說。馮伍近前趴在季寶臣耳邊嘀咕,可季寶臣只顧死死盯著床上昏睡著的四兒子和兩三個手忙腳亂的丫鬟和老媽子。
“老爺,五姨太跟胡保長一道進了食材庫,房門還從里面反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