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彩節(jié)選(3)

詭聞錄 作者:李東禮


綠衣女

一九五四年的時候,在泗縣長溝區(qū)的西北部,唐河以東的地方,有個王崗宅小學。學校有一位李姓男教9幣,濉溪人,由于年輕,書教得又好,被人昵稱為小李先生。小李先生因家不在此地,就長期住在學校里。一天晚上八九點鐘,孤身一人的他改完作業(yè),剛想上床睡覺的時候,聽見房屋西間上方有塞率的響聲,抬頭一看,見一身著綠色古代服飾的妙齡女子正從空飄下。女子下到地上就招呼他說:“小李先生好,你辛苦了?!毖粤T流目顧盼,嫣然送笑。小李先生面對這突臨的一幕,一時驚愕無措,半晌才說:“我的門是關上的,你是從哪里來的,又怎么問我這些?”女子說:“你年輕離家遠,無人照顧,我是來照顧你的?!毙±钕壬謫枺骸拔遗c你素不相識,為何來照顧我?”女子說:“傾君之貌,仰君之才?!毙±钕壬娕硬o惡意,就指著椅子說:“請坐?!迸幼潞螅±钕壬c她長談起來。在交談中小李先生發(fā)現(xiàn),女子除了對她是誰,怎么來又怎么去這類問題避而不答外,其他方方面面皆都與常人無二。同處于青春期的兩人越談越親近,越談越熱烈,到凌晨女子才飄飄升至屋頂隱沒。此后女子夜夜接連如此。不出兩月,兩人漸漸產(chǎn)生情感,就做起那男女之事來。

且說由于小李先生是單獨一人住校,其他職工對其夜間的行為自然是不得而知,但是他們也有不解之疑:本來身體一直非常棒的他,怎么會越來越瘦,越來越黃了呢?出于關心,學校領導也問過他,是不是身體不適或有其他什么問題,他都一概否認。又過了年余,他在身體實在支撐不住時,才講了實話,接著就調走了。出了這樣的事,學校自然就辦不下去了,學校的房子也扒了,教師和學生都分流到了其他學校。直到如今,此地還是一個高崗,無人敢在上面再建房。

 

咬線

一天,海南某少婦帶著兒子和狗逛街。他們正走之時,狗突然發(fā)野,撲咬她兒子的腿部。她將狗趕開后,立即對兒子進行檢查,發(fā)現(xiàn)并未傷著皮肉,只是把她給他新買的褲子的褲角咬炸了線?;氐郊液?,少婦將兒子的褲子脫下,給他縫炸線處。縫好后,她用牙咬斷了線頭。

沒過多久,少婦得狂犬病死了。

分析認為,狗咬到他兒子的褲角時,已經(jīng)把帶著狂犬病毒的唾液等分泌物沾染到上面。少婦用嘴咬褲角上的線頭,就因接觸到分泌物而造成感染。

 

大頭

“六二年我到淮北礦務局工作的時候,淮北礦務局還不叫這個名字,叫濉溪礦務局,辦公地點和職工宿舍也不在相山,都在濉溪三堤口?!?/p>

這天,當我的好拉呱的老鄉(xiāng)王某與我在火車上邂逅時,他這樣給我講起故事來。

“我住的是單身宿舍,是最南面的一排。從宿舍往南看,那時三堤口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農(nóng)田,沒有什么人。

“那是七月份的一天,天氣很熱。在食堂吃過午飯后我回到宿舍,就開著門,半躺著靠在床頭抽煙。

“屋子里有兩張床,我的床沖門放著。那時不像現(xiàn)在,有電視看,我就邊抽煙邊不經(jīng)意地向外看著。突然我看到離我有七八十米的一座墳頭上,冒出一個頭來!”

“頭,什么頭?”我聽了心里一驚,趕忙問。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恐懼。停了一會他說:“是人頭,不過和普通的人頭不一樣,足有巴斗大。”

我愕然半晌,禁不住又問:“接著呢?”

“接著又出現(xiàn)了類似人的身子。身子很短,也不過有四十厘米?!?/p>

“那它個子不高?”我又問。

“不高,只有七八十厘米,但它奔跑的速度卻非常快。它直向我的房間沖過來,只一眨眼功夫就沖進了我的房間。沖進我房間后又直朝我懷里撲。在撲的時候,它的鼻子首先向我的鼻子伸過來,似乎是要從那里嗅到什么。它的鼻子有拳頭大,肉乎乎的,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惡心。”

“你叫它嗅著啦?”我擔心地問。

“它的鼻子就要沾到了我的鼻子。情急之下我雙臂用盡全力,猛地將它推開。它被推開后轉身就逃,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p>

“你推它時是什么感覺?”

“很沉?!?/p>

“那它能是什么呢?”

“說不上來?!?/p>

“以后又見過它嗎?”

“沒有。”

圍繞著我提的問題我倆討論著,一直到我到站下車。

 

木匠和狗

民國初年,宿縣境內的一戶錢姓人家在美味的食品一再不翼而飛之后,婆媳關系急劇惡化起來。婆婆認定是媳婦偷吃了,并一再為此而打罵她,媳婦卻一口咬定此事與她無關??稍诜饨ǘY教依然盛行的年代,媳婦的分辯是沒有意義的,她不得不有淚往肚里咽,無奈地承受著這一惡名。

為了不再讓媳婦偷吃,婆婆采取了措施:她把她認為好吃的東西都高高地掛起來。但這并沒能抵擋住“賊”,那被高高掛起的東西還是沒了。這不僅使媳婦罪上加罪,也迫使婆婆完善了她的措施:在懸掛物的下方撒上一層草木灰——她要偷食者留下足跡以取得確鑿證據(jù)。這天,在又有好吃的東西的時候,她如此悄悄地做了布置后,就故意早早地下田去了,以給“賊”提供使其上鉤的機會。

婆婆下田后,媳婦和其他人也相繼下田去了,家中只剩下請來做家具的木匠。起初,木匠只是做自己的活,并沒有注意周圍。但這家狗的反常舉動使他好奇起來——他見那狗老是圍著女主人撒草木灰的那一片地方轉。于是他就邊干活邊留意起狗,想弄清它到底要干什么。他見那狗又轉了一陣后停下,往地上看起來??戳艘粫叩皆褐?,銜起一雙正在太陽下曬的繡花鞋回來。它將鞋放下,兩只后爪踏進鞋中,像人穿鞋那樣穿好后,直立著走進草木灰地。到了懸掛物下方,它高高舉起兩只前爪抱住懸掛物,伸嘴在里面吃了起來。吃過之后,它小心地松開懸掛物,又像人那樣走出草木灰地,把鞋脫掉,再銜起送到原來的地方放好。做完這一切,它回到它那常呆的地方躺下,心滿意足地閉目養(yǎng)起神來。

錢家婆媳為丟失吃的東西而吵鬧不休的事木匠也有耳聞。他目瞪口呆地看完上述全過程后,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原來是狗在作祟!

中午,又故意晚回來的婆婆當看到草木灰地上的鞋印和懸掛物內的吃物已蕩然無存之后,不容分說就去打兒媳婦。木匠馬上制止她說:“算了,別打了,不是她,是狗?!彼桶压贰白靼浮钡娜^程詳細地說了一遍,一家人聽了都唏噓不止,婆媳間的誤會自然也因此消除。從此一家人都共同防范起狗來,那狗就再也不能偷吃到好東西了。

自木匠揭穿了狗后,不知怎么,狗就和他形影不離起來。他收工回家,狗就跟著他直到他進家,他來上工,狗就在半路上等。后來他換了一家干活,狗也是天天如此。又過了幾天,他轉到離家較遠的鄰村干活,狗只跟了他兩天就不跟了。狗的這些反常舉動并未引起木匠的警惕。在他看來,它不就是一條狗嘛!

木匠到鄰村干活,要經(jīng)過一片樹林地。這天——他到鄰村干活的第五天的早上,他像往常那樣去上工。走到樹林中央的時候,他看到錢姓人家的狗從前面的樹林里竄了出來,站在小路的中間面他而立。狗眼露兇光,呲牙咧嘴,顫動的喉管里響著可怖的低吼。他瞟眼往狗走出來的地方看看,見有一個剛挖的坑??蛹s長兩米,寬一米,深一米。與常見的坑所不同的一是它沒有棱角,二是挖上來的土細碎,細碎到像是用篩子篩過。“這不是人挖的,是狗挖的?!弊龀鲞@樣的判斷后,他聯(lián)系到這些天狗的所作所為,意識到了自己所面臨的危險?!八@是要咬死我,再把我埋上。”想到這里,他飛快地放下工具包,從里面抽出一把利斧來,憤怒地對狗大聲說:“畜生,今天不是你咬死我,就是我殺了你,來吧!”他的話音未落,那狗先發(fā)制人,張開血盆大口,騰空向他撲來。他躲閃不及,用左手遮擋,狗一下子就咬住了他的小臂,并把他往坑的方向拽。狗牙透過肌肉,咬得骨頭咯咯作響。身材魁梧又強壯的他并沒有被狗的這一招擊倒。說時遲那時快,他右手舉起斧頭向狗劈去,慌亂中砍到了狗的屁股上。狗雖受了傷,但并不致命,它一邊咬住他的胳膊不放,一邊用兩只前爪撕抓他的咽喉和胸部,還一邊把他往坑的方向拉。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木匠不顧疼痛,再次舉起斧頭,向狗的腰部劈去。

這一劈,砍開了狗的胸腔,狗立即倒地。

木匠殺死了狗,雖是多處受傷,然無大礙。他喘息了一會,收拾起工具,到錢家去了。到了錢家,他把得罪狗后,狗如何算計他、他又如何殺死狗的前前后后講了一遍。錢家人不僅沒怪他,還出錢給他治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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