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陣的呼喊聲,不用猜也知道是蘭蘭和幽草那兩個丫頭,在這個皇宮只有她們兩人是真正關(guān)心我的。
只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道:“娘娘……放松?!彼穆曇粜M惑著我,緊握的雙拳也漸漸松開,接著,一陣清涼刺鼻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嗅覺,將我混亂的意識一分一分地拉回。
終于,難受之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舒爽清涼之感,眼睛也能慢慢睜開了。當一切景象都能進入我的視線中時,我看到的是曦,他一身太醫(yī)官服,手中握著一小瓶藥望著我。再見到連城奔進殿,一臉心疼地看著我良久不發(fā)一語。
“皇上,娘娘她的全身受到強烈的沖撞,有淤血逆流之險,幸好救得及時……”曦將我的病情詳細地稟報給連城。
連城每聽一個字,眉頭便深鎖一分,最后冷冷地掃向靈水依與蘭嬪,“你們誰能告訴朕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具有威脅性的一句話,夾雜著濃濃的怒火,仿佛隨時會殺幾個人以泄憤怒。
蘭嬪的臉色慘白如紙,神色恍惚地低著頭,雙手緊扣。靈水依嫻雅地笑著欲開口,我卻搶在她前頭道:“皇后,我不知做了什么事惹得你如此大怒?!?/p>
靈水依的笑容僵在臉上,“辰妃,你在說些什么!”
蘭蘭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附和著我,“皇后娘娘,您為何要推我們主子?您難道不知道她身子一向不好嗎?竟下如此狠手?!?/p>
蘭嬪一聽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望望蘭蘭,再望望不說話的我,立刻點頭,“是,是皇后娘娘推了辰妃。”
幽草也附和道:“主子只不過與您同時喜歡上那件白色的金縷衣而已,您也犯不著下如此狠手吧?”
靈水依突然遭千夫所指,她眾口難辯地指著我們,“你們……本宮何時推了辰妃,明明就是蘭……”
蘭嬪一聽她就要喊出自己的名字,急急地打斷,“皇后娘娘,這滿殿的奴才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您何必再狡辯呢?”
當時在場的奴才中,除了皇后殿的奴才,其他人皆連連點頭。
靈水依望著這一切,猛地轉(zhuǎn)身瞪著床上的我,“辰妃,你這個賤人,竟敢污蔑……”她的話才說到一半,連城就上前一步甩了她一巴掌。她被打得七葷八素,懵了許久意識才恢復(fù),捂著臉哭道:“你打我?”
連城淡漠地回視著她,聲音冷硬,“靈水依,朕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現(xiàn)在就給朕滾出去,朕不想再看見你!”
靈水依怔怔地望著他許久,最后羞憤地離開了寢宮。
連城走到我的床邊,用袖口為我拭去額頭上因疼痛而滲出的冷汗,“還會疼嗎?”
我虛弱地搖了搖頭,“沒事?!?/p>
曦的神色卻格外嚴肅,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開口說:“辰妃娘娘的身子不能再承受如此重創(chuàng)了,也不知為何,她的身子非常虛弱……似乎有潛伏性未驅(qū)除的毒。”
“毒?”連城的聲音提高了許多,“怎么會有毒?”
我平靜地解釋道:“曾經(jīng)誤服的。”如果沒有這個毒,怕是當時的我根本不可能得到祈佑的應(yīng)允而回夏國,這是我自己種下的毒。
連城似乎明白了什么,著急地問:“能驅(qū)除嗎?”
曦道:“只要娘娘今后悉心調(diào)養(yǎng),定能驅(qū)除。”
“好,以后辰妃的所有調(diào)養(yǎng)由你負責,朕要速速看到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