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楚文王拍案而起:“如此匹夫,敢拒于我,背信棄義,左右給我捆了!”這場著名的對話,是經(jīng)?典的狼羊關(guān)于飲水的對話。
伏兵蜂擁,息國國君來不及分辯,被捆了個(gè)結(jié)實(shí)。
息夫人驚聞,已經(jīng)?后悔不迭:“引狼入室,吾自取也!”遂奔后園,欲投井而死。哪知志在必得的楚文王,已派能言善變的大將斗丹把守。斗丹搶前一步,拽住息夫人衣裾:“夫人想保全息侯嗎?”正戳中息夫人痛處。她隨斗丹見楚文王。楚文王歷數(shù)幾件息侯滔天大罪后,標(biāo)明了自己替天行道,不得已而為之,希望她節(jié)哀順便。還以好言勸慰。息夫人對這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話沒有什么興趣,她只想知道如何處置息國國君。楚文王毫不掩飾地說:“就看夫人你的合作態(tài)度了?!?/p>
息夫人說:“給他一條生路,我可以隨你們而去?!背耐醯鹊木褪沁@句話。他許諾不殺息侯,迫不及待地在軍中立息媯為夫人,載在后車??回國。
從此息國成為歷史中的一抹塵埃。
4.一次輕浮無禮舉動引來滅國之禍
楚文王將息國改成楚國的直屬地。將皇家血統(tǒng)的息國國君安置在汝水,封以十家之邑。不多久,息侯憤郁而死。
過了三年,息媯為楚文王生了兩子,長子取名熊艱,次子取名熊惲。息媯在楚宮三年,寡言少語,面對楚文王,永遠(yuǎn)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以楚文王的性格,早就應(yīng)該忍無可忍,因?yàn)槌耐醵啻闻c她套近乎,她從來回答不到一兩個(gè)字。楚文王小有欣慰的是,她對倆孩子盡心竭力。他不明白,息媯與息國國君也生活三年,卻沒有生出一子半女來。也許是息國國君年老體衰了,或者是他們倆原?本沒有什么感情。這真叫人猜不透。
對息媯的冷漠態(tài)度,楚文王一直克制著,久之,便覺得息媯不如此就好像不是她了。但有件事情,使楚文王牽腸掛肚,就是她不在孩子身邊時(shí),便終日滿臉含淚。盡管梨花帶雨,但他多是心痛的。
楚文王選擇了一個(gè)時(shí)機(jī),用一種不得不問的口氣,對息媯說:“夫人呀,因?yàn)槲邑潙倌愕拿郎苍S我有些過錯。但現(xiàn)在的我,國之強(qiáng)大可與任何大國相較。我雖不才,但正值壯年,精力充沛,對你一直寵愛有加,這是任何一個(gè)妃子所沒有辦法比的。而你呢?服侍我三年多,還生下了兩個(gè)孩子??蔀楹螌ξ也婚_一言,整天落淚?請問夫人還有何不滿足?”
息媯見說,知道心思瞞不下去了,便陳述道:“我一個(gè)婦道之人,侍奉二夫,即使不能為殉節(jié)而死,可還有何面目同人言語?此蔡侯之罪啊。”說罷泣不成聲。
楚文王這才真正了解她的心事,至于楚文王滅蔡不就像拍死蒼蠅那樣容易嗎?為了博得夫人的歡心:“夫人勿憂,寡人滅了蔡國就是?!辈痪贸耐跽伊藗€(gè)戰(zhàn)爭借口,親自領(lǐng)兵伐蔡。蔡哀侯經(jīng)?過了上次與楚交鋒,已被楚軍勢如破竹之威嚇破了膽,不顧半點(diǎn)君王威嚴(yán),赤膊上陣,背捆荊棘,攜帶舉國珍寶,求楚文王饒其不死。于是蔡國滅,蔡哀侯羈絆楚地九年,郁郁寡歡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