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引子(2)

停下來,轉身:頑行者說 作者:孫遜


音樂和物理突然被幻覺中跳舞的鍵盤神奇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這兩小時的幻象讓我第一次看到了音樂的物理實質。跳舞的鍵盤表明了粒子震動發(fā)出的諧振波,形成一定的頻響,換言之是音高,震動的長度構成發(fā)聲的時值。一個物理過程中的粒子震動反映的是一個客觀運動的主題,等同于音樂中的樂章主題。在人類可聽頻段(20HZ-20000HZ)這個參照系里可以形成音樂,而運動的其他頻段諧波仍然構成有機的諧波序列運動,只是人類聽不到。但是聽不到并不代表那些無聲的音樂不存在。

就像人類大部分時間都看不見的真理并不代表著真理不存在。一定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這些真理。

大自然,或者這個宇宙,是上帝之手每天都在演奏的和聲作品,其復雜和優(yōu)美程度應該遠勝于貝多芬的八部和聲作品,雖然我們大部分時間都聽不到。無數(shù)科學家,音樂家,像愛因斯坦,牛頓,莫扎特,貝多芬,約翰?列儂,貓王,Bob Dylan等人,都會瘋言瘋語地說他們是上帝的使者,傳播的是上帝的聲音,其實就是在片刻間聽到了部分樂章或者樂句。而大家所謂的靈感,都是在各自心中聽到的那個聲音片段,也就是這個宇宙發(fā)出的部分諧波的聲音,被聽到的樂章或者樂段形成了個人最初創(chuàng)作或者定理推倒的原始動機。愛因斯坦聽到了相對論和光電效應,而貝多芬聽到了命運交響曲。這些聽到上帝聲音的人被世人稱為天才。

天才們在聽到片段樂章或者樂段之后具體去完善一首歌或者一個定理定律的手段,就是純技術范疇的問題了,和這些原始動機關系甚微。就像告訴了一個初中生愛因斯坦關于光速的兩個假設之后,引導這個初中生推導出狹義相對論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半小時。而把畢加索或者達利的原始創(chuàng)作思想告訴一個美院附中的15歲少年時,他一樣可以很快就完成《艾維尼翁少女》或者《彎曲的時鐘》這些經典名作,而時間估計也不會比畢加索或者達利花的時間長多少。

實際上這些樂章,或者樂段,早就存在于我們身邊了。

一塊石頭如果變成音樂,會發(fā)出什么樣的聲音呢?一只甲蟲的結構代碼被翻譯成好萊塢電影也許就會成為金門大橋。

如果有這樣一個黑盒子,一邊放著自然界已經存在的無數(shù)形式,把這些形式扔到那個能夠翻譯上帝語言的翻譯機里,從黑盒子另一端出來的東西可能會讓我們大吃一驚。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也許將來我們真的不再需要作曲家?!吨腑h(huán)王 IV》的電影配樂能夠在半小時之內被精確完成,因為這個電影的新主題樂章是由一個胡蘿卜的橫截面機理演變而來的,而一部電影也許會是幾個深海貝類的喃喃私語形成的有形畫面序列而已。

如果說生活是浮沙,真理是脈絡,天才只是在浮沙掠過脈絡的瞬間看見了局部的脈絡,而脈絡的全部構成全部世界的真理,那是未來的樣子。

而音樂和物理的內在聯(lián)系,和愛因斯坦用三十年精力去研究的大統(tǒng)一場理論是否有其內在聯(lián)系呢?

兩小時的頭腦爆炸讓我清晰地看到世界的樣子,那也是自己的樣子,堆積在心中淤積多年的疑問瞬間被澄清了許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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