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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內(nèi)外,謝絕作秀01

愛情不設(shè)房 作者:四丫頭


姚倩和方馳算是徹底告吹了。本來準(zhǔn)備買了房子就結(jié)婚的兩個人,卻因為房子而分道揚(yáng)鑣。他們分手的理由渺小得可憐,寡淡得可笑。

一個月后,姚倩嫌原來的手機(jī)號資費太貴,換了新號,她的這一舉動似乎是無意為之,又似乎是早有預(yù)謀。她當(dāng)然沒有告訴方馳新號碼。

五個月后,姚倩家的老房子拆遷,他們舉家搬到95平米的寬敞的安置房中。方馳已成為過去式。“忘了那個人吧!”姚倩告訴自己。

嶄新的安置房里雖住著很舒服,但卻經(jīng)常停水、停電,為此,姚倩準(zhǔn)備了一大包蠟燭。剛開始她還覺得點蠟燭挺浪漫,但久而久之,一個人在黑暗中,看搖曳的燭光,思念一個曾在意過的男人,心,有些痛。從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男人,突然好幾個月不在她身邊煩她,聽她笑或者哭或者發(fā)發(fā)小脾氣,可怕的寂寞與無聊便會悄然來襲,包裹、纏繞著她。她裹緊被子,吹熄了蠟燭,卻吹不走那個曾經(jīng)可愛現(xiàn)在可憎的男人。

方馳現(xiàn)在習(xí)慣性地每天撥打一次姚倩的手機(jī),得到的回復(fù)永遠(yuǎn)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jī)?!彼€每隔一段時間到姚倩家門口去轉(zhuǎn)轉(zhuǎn),不料那里竟變成一個大建筑工地,聽人說那里將會建幾幢房子。

房子,成了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太行王屋山。誰都不愿意當(dāng)移山的愚公。

方馳唯一的寄望是姚倩的公司,但奇怪的是,他去過許多次,竟一次也無緣碰到她。

那天,是平安夜,也是他28歲的生日。他獨自了無生趣地在小酒館里吃了頓晚餐,心煩意亂地喝了許多酒,又到衛(wèi)生間里吐得一塌糊涂。他本以為買了房就能同姚倩結(jié)婚,為他母親找個城里的兒媳婦,生個城市戶口的胖孫子,卻沒想到買房竟成了他們關(guān)系的終結(jié)。

他期待今天姚倩能給他哪怕只言片語的祝福,然而,他終究沒能等到。他忽然懷念起姚倩的浪漫,這個精明的小女人會記住任何一個節(jié)日,然后纏著他要禮物,一個幾塊錢的發(fā)卡、一枝偷摘來的月季、一盒巧克力都可以讓她開心許久。

他為她買了一幅拼圖,獨自在家花了3個小時都沒拼成功。他想象姚倩嘲笑他又笨又傻的樣子,她可以三下兩下把那幅圖拼起來,然后故意留下幾塊給他拼完,她還會在一旁興奮地夸他:“我們家方方其實還是很聰明的嘛?!?/p>

他買的拼圖是一座木頭房子,可惜能將房子拼完整的那個人不在身邊。也許,他將永遠(yuǎn)失去她。若沒有她,守著一座空蕩蕩的房子又有何意義?

姚倩的辦公室還亮著燈,方馳在她公司的辦公樓下抽了許多煙,嗆得他劇烈地咳嗽。平時他是不抽煙的,只因煩悶才買了包煙一氣吸完。眼看姚倩辦公室的燈滅了,方馳心里一陣激動,伸手?jǐn)r了輛的士。

姚倩剛到大門口,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只粗壯的手臂已經(jīng)裹挾著她的全身將她抱了起來,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經(jīng)被塞到一輛計程車?yán)铩?/p>

“救……”她驚恐地想大聲呼救。

未等她喊出那個命字,嘴已被火熱的唇堵住,在短暫的失神后她緊抿住嘴,不住地扭動著被壓住的身體。她嗚嗚地喊著,眼前的男人似乎剛喝過很多酒,噴出的酒氣令她驚恐。姚倩想大聲呼救,因為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將手伸至她的短裙縫隙,似乎下一秒就要做出什么更危險的動作。不可以!她想叫喊出聲,已經(jīng)決定下一秒和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此時,男人卻用著那記憶尤深的嗓音在她耳邊囁嚅著:

“小倩,我想你?!?/p>

她的心為他筑起的閘門轟然被沖撞開,身體卻想拉開車門沖出去,但被方馳燃著火焰的眼神嚇住了。似乎她一拒絕他,他就會將熊熊之火點燃并跟她同歸于盡。

的士停下了,姚倩一看,原來是這里,他們從前一起買房子的地方!不,現(xiàn)在是方馳一個人的了。也許,這里還住著一個叫露露的女主人。

方馳抓住她的手絲毫不問她的意愿,直接拖著她往里面走。一樓、二樓……他們一直上到七樓。光禿禿的毛坯房,墻上糊著水泥,連扇門都沒有。方馳將她推進(jìn)屋里,一步步逼近她,她后退著,睜著血紅眼睛的方馳卻將她抱緊、擠壓、揉碎……

她倏地掉進(jìn)一個巨大的無底的深淵,她一點點沉淪,淪陷??旄信c痛感,征服與屈辱。天塌了,地陷了……

姚倩緩緩穿好自己的衣服,揚(yáng)手準(zhǔn)備狠狠地給他一巴掌,手卻被他捉住了:“我們結(jié)婚吧!”

這是方馳第二次求婚。他的第一次求婚于姚倩看來,像一場與己無關(guān)的絢爛的煙花。第二次求婚卻似一場海嘯,頃刻間讓她的整個世界山崩地裂。

方馳像個孩子似的默默地流淚了。姚倩受不了男人哭,方馳的眼淚讓她心軟了,此前所有的怨恨都煙消云散。

“豬頭,哭得丑死了!”一聽到仿佛快一個世紀(jì)沒同他講話的姚倩終于開口了,還親切地叫他“豬頭”,他轉(zhuǎn)瞬破涕為笑,激動地拉著她的手說:“老婆,走,結(jié)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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