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延之卻很是自然大方,仿佛被捆綁擄劫而來的是我,他的面上蕩漾起一波笑意,“子寧兄,你看,畫的可否像你?”
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向桌面,畫像中的女人相貌酷似我,只是身著女子的衣飾,淡色的水荷羅裙,頭發(fā)松松的挽著墮馬髻,面容略施粉黛,是我……又不是我……
我望著畫像中細膩的筆觸,柔和的線條,仿佛連每一根發(fā)絲都充滿著感情,內(nèi)心不由輕輕一震,朦朦朧朧覺得四年前,是否錯過了些什么?
秦延之穿著那不倫不類的喜服站在我的面前,眼神輕柔淡然,如同穿透了四年的荏苒時光,緩緩向我伸出手:“這三年半以來,我但凡遇到衣著光鮮的女子,總會想,若是子寧兄這身裝扮,又是何等的美貌?!?/p>
我穿如此女裝是否美貌不得而知,可眼前的秦延之還是我四年前結(jié)識的秦延之嗎?
我將他細細打量一圈,俊逸秀美的面容依舊,只是個頭長高了,人也清減一些,褪了年少的青澀,益發(fā)顯得他氣質(zhì)高華。
只是……我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翻看一下他的眼瞼,擔(dān)憂問道:“大伯二伯他們喂你吃了什么?居然迫你說出了這些話……”
我承認,四年以前,我戀慕秦延之那會兒,真真是對他死心塌地,就差將性命都賠了進去,也未換得他如此深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