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將她請進室內(nèi),耐心地迎合著她的擁抱和親吻,充滿歉意地告訴她我手頭還有些事情沒忙完,請她先隨意干點什么,隨后才抽身回到座位上。
她不滿地嘟囔了幾句,隨即就忙不迭地脫下時尚而考究的外衣,露出凝脂一般的肌體。當她扭動著性感的臀部走向浴室時,我禁不住回頭瞟了一眼,一時間我似乎感覺整個房間都隨之飄然而動。
浴室里很快就響起了令人想入非非的噴水聲,與我手指間跳動的鍵盤聲交匯在一起,構(gòu)成一曲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樂章。我集中精力下載完余下有價值的信息,然后退出網(wǎng)頁。就在這時我聽見衛(wèi)生間里響起了手機鈴聲,隨即噴水聲戛然而止,進而傳來她親切的電話交談聲。
她跟對方說今天晚上要和同事到郊外的度假村里討論產(chǎn)品上市方案,明天晚上才回家,孩子有她姥姥照顧,不用對方操心。她還讓對方別大包小包地買那么多東西,家里什么都不缺,還有明天一下飛機就直接回家,不用到單位來接她……
我一聽就知道是她老公來的電話,心里不免生出一絲惻隱之情。什么叫善意的欺騙?這就是一例,就是讓你不僅深信不疑,而且倍感溫馨。
她這還算是好的,比她厲害的有的是。我記得二寶曾經(jīng)跟我講過一個真實的故事,他在海外打拼多年,閱人無數(shù),這方面的故事特別多。
他說他有一個哥們兒結(jié)婚多年,夫妻倆是從青梅竹馬起步的,感情篤深。后來妻子被單位派到澳洲去進修兩年,其間鴻雁傳情,并無異樣。等到進修還有半年就要結(jié)束之際,妻子邀請他去澳洲觀光,他自然欣然前往。沒想到一下飛機,就看見妻子挺著個大肚子站在迎候廳里,身旁還站著個黃頭發(fā)的老外。他當時就懵了。
在汽車里,妻子將事情的原委向他娓娓道來,然后一邊懇請他諒解,一邊提出了離婚的請求。對此他能說什么呢?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而且他又身處異國,人生地不熟,一切適用于國內(nèi)的招數(shù)在那里都不管用。打人肯定不行,人家老外可是大義凜然跟著來的,而且手無寸鐵;罵人更不行,因為他會的那幾句英語也就將夠找飯店和廁所的,真可謂有氣沒處撒,有勁沒處使。
他老婆那人別看在國外待的年頭不長,全盤西化得比老外還老外。只要你同意離婚,你就是我前夫,咱對你就像對親戚,你要到哪兒玩,咱都出錢陪著你。他當時也想開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女人是要回不來了,能賺就賺點,所以就花了一個多月把澳洲轉(zhuǎn)了個遍。直到他踏進歸國的國航班機,心里才開始七上八下地翻騰起來,從兒時開始的往事一幕幕浮上眼簾。那一夜過后當他走下舷梯,踏上故鄉(xiāng)的土地時,他整個人像是去地獄逛了一圈,面容枯槁,頭發(fā)灰白。
所以我從來就不相信“女人是弱勢群體”這句話,那是在古代,在戰(zhàn)爭年代?,F(xiàn)代和平時期,女人無論在各個方面都不遜色于男人,在婚變上也是如此。男女之間在這方面的差異恐怕也就僅限于形式,一個是鈍刀子割肉,一個是軟刀子殺人。而且只說這些表象也沒什么意思,關(guān)鍵還要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凡事都要問一個為什么才好。
女人為什么要欺騙男人?別人我不了解,何芳我清楚。簡單地說是因為我,詳細地說就得容我再去翻翻那本陳年老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