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我?guī)コ酝聿?？?/p>

“不，”海倫說，“不是的。我是要你在她見到我父親之前帶她去吃午餐。我得先弄清楚她來這里做什么?！?/p>

“他們把巴爾的狗安樂死了?！崩钇嬲f。

“它已經(jīng)很老了?！?/p>

“你覺得這沒什么嗎？”

“這有什么嗎？”

“那只狗又沒做錯任何事?！?/p>

海倫沒說話。

“赫頓會住哪間旅館？”李奇問。

“我不知道，你得到機場等她。”

“哪班飛機？”

“我也不知道?？墒菑母鐐惐葋喬貐^(qū)沒有直達這里的班機，所以我想她會在印第安納波里斯轉(zhuǎn)機，抵達時應該超過上午十一點?！?/p>

李奇沒說話。

“我道歉，”海倫說，“因為我跟達諾塔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于幕后主使的證據(jù)。我不是故意不考慮這點?！?/p>

“你說的沒錯，”李奇說，“當時我們的確沒有任何證據(jù)?！?/p>

她看著他：“可是？”

“現(xiàn)在有了?！?/p>

“什么？”

“他們在警局又做了更多錦上添花的調(diào)查，有衣物纖維、彈道對比、狗的DNA、肯塔基州某處購買彈藥的收據(jù)。他們還追查出交通錐是市政府的。什么證據(jù)都有了。”

“可是？”海倫又說一次。

“可是他們沒有錄到詹姆斯?巴爾在事前開車進停車場的錄像帶?！?/p>

“你確定嗎？”

李奇點頭：“他們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看了十幾次帶子。如果有發(fā)現(xiàn)，他們一定會把影像印出來釘在證物旁邊，讓全世界都看到?？墒俏覜]看見那份資料，這表示他們沒找到。也就是說，詹姆斯?巴爾并未在事前開車進去放好交通錐后再離開?！?/p>

“也就是說，這是其他人做的?！?/p>

“是幕后主使，”李奇說，“或是他的另一個傀儡。而且，對方是在過了星期二晚上后的某個時間去放的，因為巴爾認為星期二時交通錐還在他的車庫里?！?/p>

海倫又看著他：“不管是誰放的，監(jiān)視攝影機一定會拍到?！?/p>

“沒錯。”李奇說。

“可是里面會拍到好幾百輛車?！?/p>

“你可以縮小檢查范圍，找一輛轎車。那輛車底盤很低，沒辦法開進農(nóng)場道路的車轍?！?/p>

“真的有幕后主使這個人對吧？”

“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也沒有其他解釋了?！?/p>

“艾倫?達諾塔或許是對的，”海倫說，“我父親會用巴爾交換幕后主使，他不這么做就太傻了?！?/p>

李奇沒說話。

“這就表示巴爾又要無罪釋放了，”海倫說，“你很清楚吧？沒有其他辦法了。檢方一定會這么做?！?/p>

李奇沒說話。

“我對這個結(jié)果也不滿意，”海倫說，“不過對我來說，這只是公關問題，我可以從中脫身。至少我希望我能脫身。我可以把一切怪到監(jiān)獄管理這點上，我可以宣稱讓他脫罪的人不是我。”

“可是？”李奇說。

“你要怎么辦？你是來這里解決他的，而他卻會被釋放?！?/p>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李奇說，“我有什么選擇？”

“我只怕你會做兩件事，第一是你可能不幫我追查出幕后主使。這件事我自己一個人做不來，而埃默森根本連試都不會去試?！?/p>

“第二呢？”

“你可能會以自己的方式解決巴爾?！?/p>

“當然?！?/p>

“可是你不能這么做，你會坐牢的。運氣好的話，你還是得判無期徒刑?！?/p>

“前提是我會落網(wǎng)?！?/p>

“你會落網(wǎng)的，我知道是你做的?！?/p>

李奇笑了：“你會舉發(fā)我？”

“我一定得這么做?！焙愓f。

“如果你是我的律師就不能這么做了，你半個字也不能說?！?/p>

“我不是你的律師?！?/p>

“我可以雇你?！?/p>

“羅斯瑪麗?巴爾也會知道，她會立刻舉發(fā)你。還有弗蘭克林也會，你把機密說出來時他也在場。”

李奇點頭。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彼终f一次。

“我們怎么找出這個人？”

“你剛不是說了，我為什么會想找出這個人？”

“因為我不認為你是那種事情只做一半的人。”

李奇沒說話。

“我認為你想知道真相，”海倫說，“我不覺得你會就這樣讓謎團從眼前溜走。你不喜歡被當成笨蛋耍。”

李奇沒說話。

“而且這整件事情況很糟，”海倫說，“現(xiàn)在有六個受害者。五名死者加上巴爾自己?！?/p>

“對我來說，這種受害者的定義太寬了點。”

“尼布爾醫(yī)生認為這件事跟巴爾的交友狀況有關，他很可能是最近交了某個新朋友。我們可以從這方向著手?！?/p>

“巴爾說他沒有新朋友，”李奇說，“只有一兩個老朋友?！?/p>

“他說的是實話嗎？”

“我認為是?！?/p>

“所以尼布爾錯了？”

“尼布爾只是猜測。他是個精神科醫(yī)生，而精神科醫(yī)生能做的也只有猜測?！?/p>

“我可以問問羅斯瑪麗。”

“她會認識他的朋友嗎？”

“大概吧，她跟她哥哥很親?！?/p>

“那就列張表吧?！崩钇嬲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