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飛和同事在火車站分手后,就急急忙忙的朝家趕,他太想姜歆了,也很為姜歆到教導(dǎo)隊前,倆人發(fā)生的不愉快而懊悔。這中間,他不能聯(lián)系姜歆,就給岳母打了不少電話,老人沒少數(shù)落他。他也知道,自己在家里確實(shí)太懶了,沒有對這個家盡一點(diǎn)責(zé)任。不過,他自知也很難改,從小到大,他所見到都是母親忙里忙外,從來沒見過父親干過家里的活,家里不照樣過地挺好?
是的,偶爾他也聽到母親的牢騷,但又能怎樣?為什么這城市里的女人就不能那樣?當(dāng)然,姜歆倒沒說這些話,只是說他總也長不大,自己感到很累。
也許?也許姜歆說得有道理,自己確實(shí)在她面前總也沒長大。行了,不管姜歆愿不愿意?今年都要讓她轉(zhuǎn)業(yè),隨自己到這邊安家,再這樣下去,真保不準(zhǔn)姜歆的心會“跑”了。正因?yàn)檫@樣,謝云飛才更想立刻見到姜歆,他知道,岳母早就回去了。
這次出差路過,同事回父母家,他也剛好回來看看,他提前沒有給姜歆打電話,就是要給她一個驚喜。
正是上班時間,家屬區(qū)很安靜,謝云飛打開小家的門,一股久違的氣息撲面而來。謝云飛習(xí)慣的到每個房間都轉(zhuǎn)了轉(zhuǎn),家!被姜歆收拾得非常干凈,家!特別的溫馨。謝云飛很快的脫去外套,又洗了臉,他來到了臥室,將電話從桌頭柜上拿到了床上,自己也朝那張大床上成“大”字形的一躺,這才撥通了姜歆的電話:
“云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姜歆一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自家的電話,起初她還嚇了一跳,一聽是他的聲音,她笑了。
“寶貝,想死我了,快回來……”謝云飛耍著賴。
“好,我交代一聲,這就回去?!苯Э傉J(rèn)為謝云飛永遠(yuǎn)也長不大,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謝云飛耍賴,讓她哭不得,笑不得。
是的,姜歆對謝云飛談不上愛,如果不是當(dāng)初他的癡情相求,他們肯定是不會走到一起。姜歆雖比謝云飛小,但她和他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在家里姜歆是“姐姐,媽媽”,而謝云飛卻像“弟弟,兒子”。
有時候,謝云飛趁兒子不在家時,干脆就賴皮的叫姜歆小“媽媽”,盡管明知是夫妻間的戲語,但還是讓姜歆的臉常常紅透。
當(dāng)初,謝云飛對姜歆只說了一句話:“小歆,我知道你不愛我,也知道你心中有人。但是,我能看得出,你和那個人,肯定是因?yàn)槭裁丛虿荒茏叩揭黄?。那么,與其這樣,為什么不能選擇我呢?我不需要你愛我,只要我愛你就夠了,我只求你答應(yīng)和我結(jié)婚?!?/p>
姜歆那段時間的情緒很是低落,她總覺得這一生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子,與其那樣,不如就找一位愛自己的人算了,于是她不顧全家人的反對,最終還是嫁給了謝云飛。她從謝云飛的老家回來后,才將自己結(jié)婚的消息告訴了司空諫。而司空諫對她說,他打電話找她時,別人已經(jīng)告訴他了,只是她不應(yīng)該瞞著他,至少應(yīng)該讓他先見見這個謝云飛,女孩子結(jié)婚可是人生的一大轉(zhuǎn)折,絕不能馬虎……
謝云飛將電話放回了床頭柜,剛要再躺回去,看見床頭柜上有本書,他隨手拿了過來,一看是《史記》,他笑了,然后隨便翻開,只見從書中落下一個很精致的書簽,他正準(zhǔn)備放回書里,卻被上面姜歆那漂亮、熟悉的字跡吸引。
《蝶戀花·思諫》
臘梅披雪似薄紗,難掩微寒,彩蝶雙歸去。皓月不曉相思苦,流光依舊入簾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