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很欣慰的就是在Z師這些年,身邊的首長對他都非常關心。他們教導他,就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直言不諱,支持他課余時間參加地方文化課補習班,還保送他上了軍校,有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
司空諫始終認為,如果沒有黨組織的培養(yǎng),沒有領導的關心,沒有周圍老同志如兄長般的支持,就沒有他的今天。他是以一種感恩的心情來工作。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最大限度地回報部隊,回饋所有幫助過他的人。如果可能的話,他倒真的希望能在部隊干一輩子。
這些想法司空諫也對韓莉講了很多次,可她就是不能理解,說他傻的只有等到部隊不需要,一腳將他踢出大門后,他就明白了,但那時什么都晚了。
韓莉對司空諫說的這些話,他也不能不承認,他的很多戰(zhàn)友,也是一心想在部隊干一輩子,可最后還是服從組織安排,含著眼淚離開了部隊。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昨天還在廢寢忘食的工作,今天就被通知轉業(yè),之前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結果對部隊領導和組織產生了很大的抵觸情緒,也對付出了滿腔心血的部隊心灰意冷。
司空諫對這個殘酷的現實認識非常到位,所以他總對自己講,部隊就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他每年都做好接受組織上通知轉業(yè)的思想準備。但他不是被動地去等,而是不斷地用學習去充實自己,他認為即便不在部隊干,回到地方,自己原來的初中文化都對事業(yè)發(fā)展是一個重大瓶頸……
“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司空諫不覺得又想了好多,最后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政工干部,任重道遠
按照武鵬昨天的說法,今天上午,常委們應該開碰頭會,可是劉秘書臨時通知,會議改到下午了,這與昨晚準備幾個常委聚餐的情況一樣,都是沒有任何原因,被武鵬一句話就取消了。司空諫也沒說什么,他想好了,既使不開這個碰頭會,他個人的計劃也不會變。
“既然武師長那兒談不了,崔主任那里今天上午是必須要談了。”司空諫看了看自己的記事本,心中琢磨著。
崔思宦在司空諫上班之后,來過他的辦公室兩次,但都是象征性的站一會兒。既沒有介紹政治部的情況,更沒有談他本人。只是問司空諫還需要什么,他會親自去辦,按常規(guī)說這些事由劉秘書辦就足夠了。司空諫自從在彭處長那里得知,崔思宦也是此次M師政委的候選人之一后,他更加覺得必須要早點會會這位崔主任。
司空諫雖說才當了半年政治部主任,但他知道此位置的重要性,這是一個非常有實權的職位。可以說從政工這個口子來講,除了一把手政委,下來就數政治部主任了。
至于副政委,雖當了個紀檢書記,但在絕大多數人眼里,那根本就是虛職,與副師長的位置差不多。現在很多單位選拔政委時,大都是從政治部主任直接任命了,很少再如上臺階一樣,必須從副政委一職按部就班的提拔。這也使得很多人寧當部門領導的政治部主任,也不當師領導中的副政委。
司空諫本人這次的任命,再次驗證了這一點。他是心理學專業(yè)畢業(yè)的研究生,他明白從一般人的心理情緒波動來說,自己此次上任,在M師相關一級干部中,受沖擊最大的就應是老政治部主任——崔思宦。不管自己的主觀意愿如何?客觀上在短時期內,已擋住了對方向上提升的通道,這已是不爭的事實。通常對方此時會有想法,而這種有想法的現象是正常,沒有想法才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