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其他意思，只不過說的是大實話?！表n莉為自己的觀點爭辯。

“你這大實話也太現(xiàn)實了，現(xiàn)實的都讓人寒心。算了，不和你講了，講的再多，你也不明白。”司空諫不想就這個話題談下去。

“我怎么就不明白了？你說，你現(xiàn)在再難受，是不是羅杰也不能死而復(fù)生了？所以，還是想開點，自己的心情和身體最重要”韓莉不依不饒。

“我說過了，你不會明白。你如果是姜歆，你就會懂了?！彼究罩G的語氣很淡。

“我為啥是她？她又比我強到哪里？你憑什么認定她和我的想法不一樣？”韓莉還在較勁。

“因為我是她的指導(dǎo)員，我了解她，你和姜歆不是同類人，換成她，絕對和你的觀點相反！”司空諫脫口而出。

“指導(dǎo)員？你不就是替她讀了《雨中的女兵》嗎？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還真的如你所說——不錯！”韓莉口吻酸酸的。

“是的，所以我才認為她與你不同?！彼究罩G的話中少了往日的理智，多了賭氣的成分……

這次對話，讓韓莉特別想見到被司空諫一直稱贊的女軍官。她結(jié)婚時，司空諫沒帶她到單位，說是不想太張揚，而是去了昆明，看了紅嘴鷗……

所以，當韓莉第一次來部隊探親，就提出要見姜歆，司空諫告訴她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

姜歆是和丈夫謝云飛一起到的他們住處，韓莉非常驚訝姜歆有那么陽光年輕的丈夫，是位非常帥氣的人，看得出他對姜歆特別的依戀。他的眼光總是隨著姜歆的身影移動，表情隨著姜歆的情緒變化而變化。韓莉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美貌在陌生男人面前失效。

韓莉知道姜歆年齡比自己大了很多，可從外表卻根本看不出來。她梳著女軍人中很少見的獨辮，不太長，也就剛過肩一點，她的頭發(fā)質(zhì)地非常好，很黑、很亮、很密。她的長相不是那種常說的漂亮，屬于典型的氣質(zhì)型，可是屬一哪種氣質(zhì)卻又講不清，反正是只要見過和接觸過一次，就會記得很牢。

不過，韓莉發(fā)現(xiàn)，姜歆并不似司空諫說的那樣，“口才特好”。相反，大多數(shù)情況下，她很不愛講話。她喜歡微笑和傾聽，是那種淡淡的笑和全神貫注地聽。

“姜歆性格好像挺孤僻，不太愛講話？”姜歆夫妻倆走后，韓莉?qū)λ究罩G說。

“假象，她的口才非常好，只是一般不講。等你和她熟悉了，你會發(fā)現(xiàn)，她是那種特別重情重義的人?？上銈兿嗑嗵h，如果都在這邊，我倒真希望你倆能成為好朋友?！彼究罩G解釋著。

“你對她很了解嗎！”韓莉笑了。

“那當然，要不我這指導(dǎo)員不就白當了？”

韓莉聽得出，司空諫說的很自然，她原來沒見姜歆時的那種酸酸的感覺，現(xiàn)在全無了，也許是姜歆有位比司空諫更帥、更年輕的丈夫？也許她對自己的容貌絕對有自信？

通過以后與姜歆的多次接觸，韓莉知道司空諫沒有夸大其詞，姜歆真的是有太多內(nèi)容的一個女子，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慢慢走近。她也越來越有體會，司空諫對自己的愛和謝云飛對姜歆的愛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所以，韓莉有時對司空諫發(fā)牢騷說自己是“紅顏薄命”……

韓莉從未問過司空諫前妻的情況，她不想因為這個而影響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女人總是好奇心重，她和姜歆打電話聊天時，還是忍不住問過姜歆：

“姜，諫的前妻長得什么樣？有我漂亮嗎？”

“韓莉，不好意思，我也沒見過她，聽說很漂亮?！苯У幕卮鹱岉n莉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