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在困難條件下可在滇黔川廣大地區(qū)活動,但須準備較長期的運動戰(zhàn)。
4. 究應如何請按實況決定,不可受拘束。
朱張
這時,賀龍、任弼時、關向應、蕭克、王震弄清楚了,朱德、張國燾“復電雖未肯定決定,但其意是以北渡為妥,故最后決定北渡金沙江與主力會合”①。軍委分會經(jīng)過慎重研究后決定渡江北上,并爭取經(jīng)普渡河在元謀渡江。
同時商定:萬一過不了金沙江就向瀾滄江方向進行游擊活動。后來的實踐證明,紅二、六軍團渡江北上,符合當時黨和紅軍提出的戰(zhàn)略方針,適應了全國正在蓬勃興起的抗日救亡運動的新形勢。
其后在1961年,賀龍回憶這段歷史時說:“為什么過金沙江?第一個電報有爭論,叫我們準備生姜、辣子、衣服等,我們不同意。第二個電報指出了五個渡口。第三個電報命令渡江。這是有命令才走的。一部分同志不愿過,理由只有一個,革命,南邊也要放一個。你講二、六軍團(在金沙江以南)能否有發(fā)展?利用軍閥矛盾,利用廣大區(qū)域,四川、湖南、湖北、貴州都可以去嘛。湘江、沅江都擋不住我們。……最后一個命令才過江的。”②
蕭克在《紅二、六軍團會師前后》一文中也說:“我們對一、四方面軍會合時張國燾鬧分裂反中央的情況,一點也不知道。當時我們還想在滇黔邊站住腳,雖然查明來包圍這地區(qū)的敵人比進攻黔西、大定、畢節(jié)地區(qū)少了,但也還在五十個團以上,時間久了敵情也可以變化,是否能站得住,是個未知數(shù)??偹玖畈恳覀儽鄙峡谷?,我們從當時整個國內(nèi)形勢看,認為北上抗日是大勢所趨,經(jīng)軍委分會的考慮,決定執(zhí)行總司令部的指示,與四方面軍會師,北上抗日?!彼€在《紅二方面軍北上與紅四方面軍會師》一文中說:“雖然朱德、張國燾聯(lián)名來電,名義上是要二、六軍團西進,北渡金沙江與紅四方面軍會合,但他們二人的立場完全不同。朱德及劉伯承同志,是為了引二方面軍來,推動張國燾北上和三大主力會合,開赴抗日前線。張國燾是妄圖控制二方面軍,以繼續(xù)與中央路線對抗。”
如前所述,當時紅二、六軍團本來還想在滇桂黔找機會消滅敵人,打回湘贛蘇區(qū)。但敵軍吳奇?zhèn)ゲ课搽S上來,紅二、六軍團總部接到電報后開會,決定不能打了,只有走,從金沙江上游渡江同紅四方面軍合會。
紅二、六軍團決定先向昆明虛晃一槍,然后急速北進飛渡金沙江,3月31日離開盤縣地區(qū),分兵兩路向云南中部急進。紅二、六軍團于4月6日攻占尋甸,8日搶占普渡河;王震和蕭克率紅六軍團則經(jīng)白巖、羊街、可朗等地向普渡河前進。蔣介石慌忙任命龍云為“滇黔剿共軍總司令”,指揮李覺、郭汝棟、樊崧甫和孫渡4個縱隊繼續(xù)進行“追剿”。此前,4月3日,我軍先頭部隊剛渡過普渡河,敵孫渡縱隊的一個旅就趕到河邊封鎖了渡口,企圖和其他各路追軍圍殲我軍于普渡河以東地區(qū)。
我為粉碎敵人圍殲計劃,紅二軍團第五、六師于4月9日由可朗折回六甲地區(qū)反擊敵孫渡縱隊,經(jīng)過竟日激戰(zhàn),擊退敵人兩個旅的進攻,阻止了敵人的進攻。我紅二、六軍團隨即由普渡河南下富民以東,繼又轉(zhuǎn)向西進,準備在麗江、石鼓一帶北渡金沙江。這時龍云急令孫渡、李覺、樊崧甫三個縱隊尾追,郭汝棟縱隊從元謀以北渡過金沙江,妄圖先我控制金沙江北岸,將我軍圍殲于金沙江南岸的鶴慶、麗江地區(qū)。我軍不顧敵機的騷擾、轟炸,紅二、六軍團仍即分兵兩路日夜兼程前進。左路軍紅二軍團連克楚雄、鎮(zhèn)南(今南華)、祥云、賓川;右路軍紅六軍團進占鹽興、牟定、姚安、鹽豐,并于4月2日在賓川同紅二軍團會合。我軍奮勇前進,23日進占鶴慶,繼占麗江,把敵人遠遠甩在后面,直抵金沙江邊石鼓至巨甸地段。紅二、六軍團前衛(wèi)和后續(xù)部隊共找到7只船,還有自制的竹筏、木排,開設了5個渡口,從4月25日夜至28日黃昏,17000人全部渡過金沙江。紅軍剛剛渡過金沙江,蔣介石的追兵就到了。滇軍追到石鼓,只在江邊看到紅軍寫下的大字標語:“來時接到宣威城,走時送到石鼓鎮(zhèn)。費心,費心,請回。”面對對岸的紅軍,敵人也只能怨天尤人,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