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榮一聲怒吼,嚇得兩個小混混立刻停了手,齊刷刷回過頭來打量著黃金榮。見是一個年輕后生,個頭不高,敦敦實實,一臉的黑麻子,怒目圓睜,兇神惡煞一般,不由得有了幾分膽怯。
“這事不怨我們,他哥欠了我們哥倆賭債,拿她頂債了!”其中一個說。
“欠了多少?你盡可以說個數!”
黃金榮突然變得像大英雄一樣,威風凜凜地說??伤睦镏卑l(fā)抖,他曉得口袋里并沒有多少銅鈿。
“曉得什么叫開苞么?曉得良家女子的開苞費是多少么?”
“觸那娘,天下竟有這樣的哥哥!”黃金榮在心里狠狠罵了一句,可論打架一比二他不是對手,好在他偵探故事聽多了,這方面腦瓜靈光,眼珠一轉,立馬有了主意。
“不瞞二位,杏花是小弟沒過門的媳婦。不如這樣,小弟在堂子里給二位物色兩個雛兒,開苞費小弟出,怎么樣?”
見兩個小混混沒說話,黃金榮馬上接著說: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誰都保不準有個山高水低的時候,我這里的銅鈿二位先拿去,回頭再讓福生大哥給二位打點一些?!?
一聽黃金榮報出套簽子福生的名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過來收起銅鈿。
“好,明晚得意樓見!”說完,兩人轉身離去。
這一出英雄救美令杏花十分感動。只是她本來纖弱,驚嚇過后,一下子癱倒在床邊。
黃金榮立刻跑過去抱住杏花。杏花并沒有掙脫,而是嬌羞地問:
“你怎么曉得我叫杏花?”
“我打弄堂里走,聽別人這樣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