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然像是被路謙驚醒了,醉眼迷離地看他一眼:“喲,路謙啊,你來了?。?,咱們坐下喝!”
路謙反瞪了紀安然一眼。
即使是醉了的紀安然,也還是被路謙這種眼神震懾到,乖乖的沒了聲息。
男人醉眼微紅,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不想讓道:“怎么,就想走么?”
路謙隨口接到:“不走還留下來陪你喝兩杯不成?”
開玩笑,他路謙早年浪蕩混跡各種娛樂場所,什么惡劣的公子哥沒見過,還會怕了這種人不成?不過眼下還拖著一個紀安然,路謙也不愿意惹出什么麻煩,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喂,施方???你家酒吧有人惹事兒,我被人攔住了。你看你是不是找兩個兄弟過來解決一下?”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路謙露出成竹在胸的微笑,不進反退,坐在男人剛才做過的椅子上,扶住紀安然,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樣子。
那男人似乎有些慌了。
黑道白道其實是一條道,畢竟這些酒吧老板多多少少有些背景,真的惹到了自己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男人有些討好地拍了拍路謙的肩膀:“哥們兒,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要看好了啊,老這么放著一個人來喝酒會出事的!”
見路謙不走,男人招呼服務(wù)生倒了一杯酒,親自端到他跟前:“這杯就算給您女朋友陪個不是?”
路謙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懶得理她,打橫抱起紀安然就出門去。
紀安然被路謙抱得有些不舒服,兩條腿在虛空里蹬著,剛才勾住路謙的手有推拒的意思。路謙心里一驚,生怕她摔了下去,腳下加快了步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紀安然放上車子后座。
紀安然躺下后就要側(cè)過臉去呼呼大睡,被路謙擰了擰臉:“安然,你家住哪兒?”
“家?蘇遠辰跟他女朋友在家里,我才不要回去!”
“回去看他們做什么!”紀安然手腳亂舞,“宋子穆也是個混蛋!你為什么要讓我知道!蘇遠辰,我憑什么要跟你是兄妹?。∧銥槭裁淳筒荒芴孤室稽c呢!”
“蘇遠辰?” 路謙也不打斷她,聽紀安然毫無邏輯的酒話三句話不離蘇遠辰,聞到了點兒硝煙的味道,聽到后來卻又淡然一笑。趁著紀安然的醉意,他欺身近前,試探著問:“安然,你喜歡的人叫蘇遠辰?”
“嗯?”紀安然發(fā)了一通牢騷,倒著頭將睡未睡,說醒也算不上清醒。她醉眼朦朧,臉頰因為酒精的緣故顯得紅潤,V形的衣領(lǐng)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折騰有點凌亂,露出好看的鎖骨,顯出幾分誘惑的味道。
聽到她貓咪一般慵懶的聲音,路謙覺得喉嚨發(fā)干。
撫上她的臉頰,皮膚細膩,很有彈性。體溫微微的燙,嘴里呼出灼熱的氣息,連夜色都染上了幾縷嫣紅,車里的空氣變得曖昧起來。
路謙將頭俯下,與她唇瓣相觸。
先是雙唇輕輕貼上,然后是舌的舔舐,花瓣一般柔嫩的粉唇。
紀安然察覺唇瓣上的酥麻,想偏著頭避開他的攻擊。然而整個人被路謙仰面壓在后座上,后腦又被他一只手牢牢固定住,身體扭曲成一種在他懷抱里的姿態(tài),避無可避。
略帶了點侵略意味,路謙含混而堅定的在她耳邊說道:“不許喜歡蘇遠辰,要喜歡的話,也只能喜歡我,明白了么?”
紀安然全無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