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的心忽然一沉,還沒有回過身來的時候,只覺得雙腳早已經被人抬起,還沒有弄清是怎么回事,便大頭朝下栽了下去。在從樓頂摔下來的大約1.234秒里,我的腦袋里浮現出一句老話來:出來混有債遲早是要還的。
唉,天天凈算計人家了,今天被人算計了,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也是活該,想到這里我的心里平衡了許多,砰的一聲響,我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厚厚的氣墊上,有氣墊雖然摔不壞,但全身也是生疼生疼的。我還沒有把身子直起來,就聽見陳林在上面大聲喊道:“給騰個地兒,我來也!”
要說還是人家陳林自由落體運動落得這叫一個瀟灑啊,打著旋兒,彈騰著小胳膊小腿,跟個被翻過來的王八似的落了下來,正好砸在我的右胳膊上。唉,我心里感嘆,狼都摔下來了,你這個狽還叫個蛋啊。我還沒有發(fā)完感嘆,非洲黑猴子歐文明同學便悄然降落,這叫一個淡泊從容啊,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兩眼迷茫地看著我和陳林,那樣子就像一個剛剛睡醒需要喂奶的孩子!
不經風雨難成大樹,不經百煉難以成鋼,這是雷鋒爺爺說的。當代武警戰(zhàn)士就是這樣在算計與被算計中煉出來的。沒有關系,我心里想,百折不撓是我黨我軍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發(fā)展起來的制勝法寶,現在這個接力棒傳到我們這一輩了,當然不能給弄丟了,要不然上對不起黨和國家對我們的培養(yǎng),下對不起遠在千里之外,盼著我們當將軍的親爹和親娘。想到這里我一個“鯉魚打挺”從氣墊上彈了起來。列位讀者可能要問了,鬧了半天你馬斌還沒有起來啊?當然沒有起來!任何科學的行動,都需要一個科學理論的指導。在理論沒有想明白之前,還是躺著舒服一點。
我用手拽了拽陳林,然后遞給歐文明同學一個眼色,兩個家伙當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跟著我朝攀登樓跑了上去。
話不多說,我們第二次沖上了攀登樓的樓頂。我們第二次又被扔了下來。此次我們自由落體運動,距上一次相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再除去上樓的時間,基本上我們還沒有跟對方過招,就被弄了下來。
“我靠,”陳林憤怒了,“士可殺不可辱,我要親手宰了那兩個猴崽子!”
“等會兒,等會兒,”我把手一攤說道,“咱們什么時候成士了?”我問道?!霸蹅儾皇鞘?!啥叫士???”歐文明同學接過話頭問道。
“士就是裝×販子!”我說道,“咱們又不喜歡裝×,咱們都是實在人,你們說是不是?。俊蔽蚁蜿惲趾蜌W文明同學道?!皩?,對對,有道理,咱們如果是士也是武警戰(zhàn)士,和歷史上的那些士不一個概念!”陳林點頭稱是?!八麄兿矚g裝,咱可不能裝,咱們都是踏踏實實保家衛(wèi)國的實在人!”歐文明同學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