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哪里都是聚焦點。所以,今晚到底是拉菲爾千金襯托了這位俊美的男子,還是這位魅力十足的男子襯托了拉菲爾千金?只是,他在非常璀璨地笑著,一雙黑色的眼眸卻毫無笑意。他笑起來,習(xí)慣性地露出兩排潔白而迷人的牙齒。好像,某個人一樣……
夜簫茶色眼眸微微收縮。很多年前,也有一位笑得如暖陽一樣的少年挽著一位清純甜美的黑眸少女,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夜簫將酒杯擱下,抬起腕,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時間了,可以走了。
正當(dāng)他想向拉菲爾先生告辭時,沒想到拉菲爾先生挽著他的千金,身邊并肩著踱著閑適步伐的俊美男子,朝他走來。
“齊總,久仰大名,幸會。”俊美的男人耀著迷人的笑容,眼眸內(nèi)閃爍著深不見底的微光,優(yōu)雅地伸出自己修長的手,仿佛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一樣。
“幸會?!币购嵰裁鏌o表情地與他握手。
手與手相握之間,那只修長的手,微微緊收,隨后,優(yōu)雅地退開。
“齊總,您夫人怎么沒有參加?”拉菲爾先生和善地笑著問。
通常這樣的宴會,都是攜女伴參加的,而只有夜簫是孤身一人而來。
“她不喜熱鬧?!币购嵨⑽⒊秳哟浇?,勉為微笑。
“那真是遺憾了,原來令夫人不喜‘熱鬧’啊。”俊美男人,慵懶閑適地開口,“我還特意不請自來,想見識一下令夫人迷人的舞姿呢?!?/p>
夜簫的唇角僵了一下。
“哦,達(dá)令,齊夫人跳舞很棒嗎?”拉菲爾先生的千金才剛滿十八歲,卻早已經(jīng)是社交界的寵兒,此刻她一臉好奇地問。
“親愛的,你沒聽過早在七八年前,齊夫人就和齊先生的兄長以一曲契合得天衣無縫的探戈風(fēng)靡全場的客人嗎?”紀(jì)尋的唇角在向這位千金調(diào)笑著,眼睛卻毫不避諱正視著夜簫森冷的目光。
為什么是齊夫人和齊先生的兄長?探戈不是只有默契十足的戀人才能舞出個中風(fēng)采嗎?
拉菲爾先生的千金即使?jié)M腹的疑問,卻也沒有不禮貌地發(fā)問,倒是有人故作驚訝,笑容和煦地主動解惑,“親愛的,難道你不知道,齊夫人的初戀情人是齊先生的兄長嗎?!當(dāng)年他們兩個人還差一點點結(jié)婚了呢,聽說婚禮臨時換了新郎……”話尾,他故意逐漸輕聲,讓人輕易聯(lián)想到,能陪初戀情人在社交場合大放光彩的女人,如今連陪丈夫來應(yīng)酬一下也推辭不喜熱鬧,對比是何等的鮮明。
連拉菲爾先生和他的千金都有點微微尷尬。
“拉菲爾先生,時間也不早了,我想先告辭了。”倒是夜簫,依然表情淡淡,仿佛剛才討論的并不是他。
“這么快就走了?”紀(jì)尋舉了一下杯子,“我原本還想和齊先生尋求一下合作的機會呢?!?/p>
拉菲爾先生冷抽了一大口氣,誰不知道紀(jì)尋是做什么買賣的,這樣的話,簡直就是一種挑恤。
“COSMOS目前尚無財政危機,并不需要我們雙方有合作的機會?!币购嵳麄€人依然冷冷淡淡,仿佛沒有任何情緒。
兩個男人一個眼神充滿評估,一個高深莫測。
“抱歉,我真的有點事情,各位,下次再見?!睆纳陶娴氖呛苈闊┑囊患虑?,如果是在龍門,此刻他連斃了對方的沖動都有了。但是,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規(guī)律,既然他站的位置是在這里,他必須扮演好自己的本份。
“這么急著回去,是急著和您的夫人一起迎來您的生日嗎?齊先生,我提早恭祝您生日快樂!”依然是無害到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