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清史稿》說,高宗本擬以和珅出任云貴總督,但考慮到李侍堯乃和珅所查處,若以和珅代李侍堯,將會招致非議。所以他令和珅在事情告一段落后,盡快回京復(fù)命。和珅接到高宗皇帝的圣旨后,喜不自禁。
他心中非常清楚,這次回京復(fù)命,必定可以加官晉爵。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和珅由云南返京的路上,”喜報“接二連三傳至:先是擢和珅為戶部尚書,繼又命在議政大臣處行走。
乾隆四十五年(1780)五月,在春暖花開的日子里,已是戶部尚書、在議政大臣處行走的和珅回到北京復(fù)命。
他模透了高宗皇帝的脾氣:一是高宗對李侍堯已是深惡痛絕,所以有關(guān)云南的事情盡可說得嚴重些,這樣并不會觸怒高宗。
二是高宗對云貴二省的情況十分關(guān)心,借此機會有所建言,會加深高宗對自己的印象。
因此,和珅返京后,就云南的情形連續(xù)上了幾道奏章:“云南水昌府之潞江、普洱府之磨黑二地,向立稅口,禁攜帶絲、紙、針、綢出隘。但關(guān)外尚有滕越、龍陵、思茅諸處,地闊民繁,難免偷漏,請改設(shè)以收實效?!薄暗崾←}務(wù),緣川省私鹽偷漏,味好價廉,致官鹽難銷,正課日虧。宜在川滇交界處,實力禁止……”“滇省私錢盛行,官銅缺少,請設(shè)法整頓……”高宗皇帝對和珅關(guān)于云南事務(wù)的建言,莫不“允行”,并且從心底贊賞和氏“果是個能臣”。
于是,又不斷委以重任。五月授御前大臣、補鑲藍旗滿洲都統(tǒng),并且諭曰:“尚書和珅之子,賜名豐紳殷德,指為十公主之額附。
待年及歲時,舉行指婚禮。“與皇帝攀上了兒女親家,和珅的門第已到了為人臣的極處。
這一切,與和珅巧于投機、大稱帝意有密切關(guān)系。
六月以后,和珅職位一升再升,大超常規(guī)。先是授正白旗,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復(fù)充四庫館正總裁,兼辦理藩院尚書事。
乾隆四十五年是和珅官運大盛的一年。通過奉旨查處李侍堯一案的機會,和珅迎合帝意,充分施展政治手腕,撈取了向上爬升的政治資本。這時的和珅,在朝中已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了。
透過這段和珅查辦李侍堯的文字,我們可以看到以下三點:在公門辦差,一定要摸清上司的真實意圖,據(jù)此制定辦差方略。用權(quán)力和智慧、才干漂漂亮亮地辦好差。通過上建言,提升差事的附加值。不但升官,還大幅度地積增了無形資產(chǎn)。從而,形成了”馬太效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