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一來,好象王子楊被陳謐接走,是更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你看,你連車胎都爆了嘛。
應該快五點半了??刺焐谀沁呉呀?jīng)濃得像半凝固。等到自己推車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行車也是一種很快捷的工具。比起這樣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走,好象每個騎車的路人都有足以讓自己羨慕的速度。想起自己以往總抱怨騎車既累又慢,又覺得果然是太天真。
走了,也許1/4的路還不到。
修車攤都哪去了。
好象在附近也沒怎么見過有那東西的出現(xiàn)。
自己真夠命苦。
不知怎么,好象每件壞事總會害怕自己的力量不夠去震撼一個人似的,每次都拉上三五個同伴一起降臨。
爆了車胎,輸了比賽。
還有。
那張從低樓望向自己的清寡的溫和的臉。平靜地點點頭。是一個多么細微的動作,卻能在迅速降溫的心里,被放大成一眼就能捕捉的畫面。隨后又迅速消失,只留下宛如當時他身邊的空氣。一呼一吸間,侵吞到肺里。
那是壞事么。
怎樣的壞事。讓自己損失了什么?錯過了什么?毀壞了什么?
寧遙停了下來。
好似睫毛掉進眼里去了。眨幾下也掉不出來。難受。
她抬手去揉。很快地,從眼睛里揉出溫暖的水。
一點點包裹住指尖。
突兀的眼淚。
以至于,在這個時候逆著人流來到寧遙面前的人,讓她在抬頭后的許久時間里,也沒能看清楚。
“……你怎么了?”蕭逸祺神經(jīng)噌地緊張起來,“被欺負了?”
“……”寧遙只拼命低頭擦臉。
“早說我?guī)懔寺?。唉真是……別哭了啊?!币酝呀?jīng)成了習慣地抓她的胳膊拍她的肩,現(xiàn)在卻突然不知道該按住身體的哪個部分。
“不是這個啦——”拖著哭腔喊。
“行行行,不是這個。那你別哭了呀。”
“要你管——你怎么又回來了啊——”
“在錦林路上,有個修車攤。我找到了。”
“……???”就為這個?
“你走過頭了,得倒回去一點。”
“……你剛才怎么不說,笨蛋!”
“我剛才也不知道啊,這不也是剛剛?cè)フ业降拿???/p>
“什么?”找什么?
“我?guī)氵^去?!?/p>
“……你剛才是去找修車攤了?”
“對啊。哦,”男生伸腿撐住自行車,從包里摸出什么朝寧遙扔過來,“接著?!?/p>
熱的。
寧遙看清是個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