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出了選擇。
沈芳華依然一臉笑意,說道:“行。聽我們唐大記者的,咱倆就進這個門去看看?!彼蚊家惶簦耙怯形kU,你可得保護我啊。”
我心說:看你吊繩子下來時腿不酸、氣不喘那意思,還有那大得離譜要開棺材的膽子,估計身心素質(zhì)可能比我還強哪。還要我保護?
我也懶得再和她斗嘴了,徑直向那道門走去。沈芳華見狀急忙跟了上來,走在了我的旁邊。
我們走進了那道石拱門,門后是一條并不寬的甬道,依然是用那種刻有各種紋路的青石板鋪就的。甬道不算太長,很快我們就來到了盡頭。果不出所料,甬道的盡頭是一扇和入口形制一樣的石拱門,門后似乎又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我瞟了一眼沈芳華,便昂首闊步地走進門去,可還沒走到20步,沈芳華就突然從后面拉住了我。
“唐增,前面好像跪著一個人……”她輕聲說道,向右前方指了指。
我向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酒精燈光和黑暗的混合交界之處,似乎是有一個人雙腿蜷曲地跪在那里,在明暗中或隱或現(xiàn)。
可能是黃明他們!我心中一喜,忙向那人喊道:“黃明!是你嗎?還是鄭志?”那個人卻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回應(yīng)。
怎么回事兒?我準備走過去看看。
突然,不知從哪里吹來一陣詭異的陰風,沈芳華手里的酒精燈竟然“撲”地一下熄滅了!整個世界剎那間完全陷入了可怕的黑暗之中,我的神經(jīng)立刻就繃緊了,心里咚咚直跳,雙手慌亂地摸尋系在腰間的礦燈。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
“嘿嘿……嘿嘿嘿……”聲音陰森而冰冷,飄忽而又真切。這肯定不是人!這種瘆人心魄的冷笑聲根本不可能是人類發(fā)出來的。
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顧不上再找燈了,轉(zhuǎn)身就要拉起沈芳華往回跑,可是抓了幾把都沒有摸到她。她不見了!沈芳華從我身旁消失了!
也許是天性使然,也許是驚嚇過度,這時我卻猛然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現(xiàn)在想來,這可能就是我的一種潛能,我在以后的經(jīng)歷中能夠生還相信也是全拜這種潛能所賜。
一時間我站定了身形,把身后的步槍拿在了手里,腦子飛快地整理著思路。
所謂空穴來風,必有原因,那陣陰風絕對是有意識地把酒精燈吹熄的,說明這個房間里肯定有活物。而且這個活物沒有把攻擊我和沈芳華作為首選行動,表明它對酒精燈的光亮更為忌憚。它是怕光的!
想到這里,我心念一轉(zhuǎn),把脖子上的照相機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