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羊穿了文全葆的衣服,又將帽子壓低些,然后大搖大擺地向美人橋走去。張友和卻拉著文全葆躲在暗處觀望著美人橋的門口。再說黃羊剛剛走進果果的房間,一群大漢便撲進來一擁而上將他拿住。黃羊叫道:“你們干什么?”話音未落,黃羊的胳膊已經(jīng)被緊緊地扭住了,幾道繩索落下來橫七豎八地把他綁了起來,推搡著向門口走來。黃羊掙扎著說:“放開我,你們放開!”一個漢子叫道:“李大掌柜,人已經(jīng)拿住了!”李泰掌柜走過來揭起黃羊的帽子,得意地說:“文大掌柜,你還認識我嗎?”黃羊大聲道:“你這人好沒道理,你仔細看看爺爺是誰!”李泰掌柜湊到跟前一看,大驚道:“哎呀不對,拿錯人了!”角落里,文全葆看到這一幕后驚得目瞪口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深夜,萬裕長字號內,張友和端了一杯茶放在文全葆面前,“大掌柜,您喝口茶壓壓驚。” 文全葆難為情地說:“友和,我……作為萬裕長的大掌柜,我……”張友和:“大掌柜,我啥都不知道,啥也沒看見,日子該咋過咋過,買賣該咋做咋做,我說得沒錯吧?” 文全葆喝了一口茶,依然皺著眉頭在想心事。張友和:“文大掌柜,咱是男人,沒事時不惹事,有了事不怕事。依我看這件事情還不能算完。”文全葆:“怎么講?”張友和:“雖然沒有……可是據(jù)說李泰他從果果那里得到你的幾個物件,其中包括三件內衣,他還是可以拿來做文章的?!蔽娜嵋惑@,“這……友和,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友和,你給我出個主意,你要是幫我躲過這一劫,我文全葆絕虧待不了你。”張友和想了一下,“文大掌柜,我倒有個一了百了的主意,叫李泰再也無法拿這件事情做文章?!蔽娜幔骸澳阏f!”張友和附在文全葆耳邊說了句什么。文全葆點點頭,很贊賞的樣子。張友和:“大掌柜,那我就去了。”文全葆迫不及待地說:“好,去吧去吧,越快越好。”當張友和走到屋門口時,又被文全葆喊住了,“友和,你等等?!蔽娜嶙呷雰乳g,出來時手上多了個小布袋。他把布袋交在張友和手上,“友和,這是二百兩銀子,你拿著。”張友和推辭著,“這也太見外了吧,大掌柜?!薄般y子不是給你的,”文全葆說,“我明白這件事也不能由你出頭辦,你得找人,你用誰也不能白用是不是?”張友和:“好吧?!蔽娜幔骸拔抑灰虑樵缫稽c平息,不留痕跡,花幾百兩銀子是小事?!睆堄押蛻溃骸按笳乒瘢抑懒?。”大約四更天的時候,果果在屋子里睡得正香,忽然感到有人在搖晃她,蒙蒙眬眬地醒過來睜眼看時,看見兩個蒙面大漢站在床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剛要喊,其中的一個漢子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嘴,低聲喝道:“不許喊!再喊捏死你!趕緊起來,穿上衣裳!”
另一個蒙面人說話顯得溫和些,“你不要害怕,穿起衣服跟我們走。”果果哆嗦著問:“去……去哪兒?”蒙面人說:“這你就別管了!”果果哀求道:“你們不會害我吧?”蒙面人低聲喝道:“別廢話,趕緊穿衣服!你攤上事情了,我們是來救你的!”
果果撩起被窩穿褲子,白靈靈的大腿露了出來,蒙面人一見趕忙扭過頭。不一會兒,果果穿好了衣裳,兩個蒙面人一個在前面望風,一個背起了果果直向美人橋外走去。好在這個時候的人們都睡熟了,他們一路走得倒也順利,竟然沒有被誰發(fā)現(xiàn)。
出了美人橋,大門的一側停著一輛馬車,兩個蒙面人把果果塞進去,很快馬車向城門方向駛去。到了僻靜處,馬車停下來,兩個蒙面人揭去面巾,竟然是太春和黃羊。黃羊把面巾朝車上一甩,“他媽的,讓老子做了一回蒙面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