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宴會仍在進行,伊麗莎白背靠窗戶獨自佇立,吉爾伯特好不容易才穿過鄰居和朋友,擠到她身旁。
“蒂奇和克萊爾有一點值得稱道,就是他們家的酒水從來都不缺。”她說。
“麗琪,你答應過我,今天不會喝多的。”
“親愛的,我喜歡宴會?!?/p>
“你不喜歡。你不是討厭見人嗎?”
“誰說的,人們多可愛啊。不知道孩子們現(xiàn)在做什么呢,我猜是在蛋糕里打滾吧?!?/p>
“蒂奇想在書房跟我談話,或者在圖書室?!?/p>
“書房,或者圖書室,或者槍械室,或者貴賓室,或者粉色罰站室……”
“伊麗莎白……”
“對了,他是出自哪一支的皇室來著?哦,我真笨!是北方的那一支,對嗎?是出自卡姆登鎮(zhèn)的直系?!?/p>
“噓!麗琪,你能不能克制一點兒,直到我回來?”
“當然可以。我要去找湯米·穆哈爾,跟他調(diào)調(diào)情?!?/p>
“去吧。吃點兒東西,不然你會醉的?!?/p>
“哈哈。親愛的,待會兒見?!?/p>
他走了,伊麗莎白站在那里,倚著背后的黑色大窗等他回來。
吉爾伯特在圖書室找到蒂奇,他正站在壁爐邊,抽著一根大雪茄,雙腿叉開,仿佛在模仿溫斯頓·丘吉爾。吉爾伯特想起麗琪的話,不禁在心里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