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師:
你好!
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給你寫這封信,因為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雖然表面上像個正常人一樣在工作、生活、戀愛,但內(nèi)心卻一直被懷疑的情緒控制著,不能自拔,要是再不找個人傾訴一下,可能會崩潰,甚至發(fā)瘋。
直說了吧,現(xiàn)在的女友是我的前女友,也就是說,她曾經(jīng)離開我一陣子,然后又回到了我身邊。有人說,既然你接受她回到你身邊了,就應(yīng)該相信她,好好對她。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都是旁觀者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情放到你頭上可能就不會那么瀟灑了。
我跟我女友是一見鐘情式的。在一次某青年團體舉辦的大型男女派對活動中,我因為遲到,原來被分配乘坐的一輛大客車坐滿了,只好坐到了后面一輛上。就這樣坐到了她身邊。一路上我們聊得很投機,還沒到活動目的地我們就有點兒那個意思了。我一直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們碰巧遇到了,相愛了,所以,我非常珍惜這段感情,常常拿出來跟哥們兒炫耀。我們的感情非常好,尤其是她,因為大我三歲,很會照顧人。我們很快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那天,當我興沖沖地告訴她,某天是好日子,我們?nèi)サ怯浗Y(jié)婚吧。雖然她也是高興的樣子,但卻和平時表現(xiàn)得有點兒不一樣。我心里覺得奇怪,可喜悅還是沖淡了懷疑。登記的日子近了,可她卻表現(xiàn)得越來越心不在焉,跟我說話老走神。就在登記的前一天,她突然失蹤了,話也沒留一句,除了隨身衣物,她什么也沒帶走。
我瘋了似的到處找她,可驚異地發(fā)現(xiàn),除了手機和她工作的地方,我?guī)缀鯖]有其他線索可以聯(lián)絡(luò)上她。手機自然是關(guān)機,單位只告訴我她辭職了,去哪兒不清楚。據(jù)我所知,她沒有相熟的女友,家鄉(xiāng)在西部,也沒有具體地址。沮喪之余,我有些哭笑不得:難道我跟一個妖精談了場戀愛?
之后的大半年我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好像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期間盡管也有女孩子向我示好,但我都沒有興趣,那么相愛都會背叛,我還能相信什么感情?可就在我快要走出心理陰影的時候,她又像突然消失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也覺得自己很不爭氣,久積的憤懣、痛苦就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煙消云散了,兩個人只是抱頭痛哭。在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訴中,我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她老家有個青梅竹馬的男友,本來都登記結(jié)婚了,他卻因打架斗毆致人重傷被判了刑。她實在受不了成為勞改犯的妻子,就遠走他鄉(xiāng)隱姓埋名開始新生活。在跟我好上后,心里一直很愧疚,怕我知道真相后要分手,所以就加倍對我好,直到說要結(jié)婚時,她才想起自己還沒離婚。她不敢面對我,又選擇了逃避。現(xiàn)在她婚是離了,就看我能不能接受她的過去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