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認同這樣一句話:
愛情久了就會變成親情,戀愛則成為一種負責。也許你已遇到一生中的最愛,卻又渾然不知。但現(xiàn)在你還是愛那個人,你還陷在里面,你迷茫,不知如何是好。鮮血只能從手指流過,卻始終流不到他的心臟。
——城
留言的人署名“城”,簡單的一個字,在琦漫的每篇文章后頭都能見著。琦漫看到城如此認真地回復自己,莫名地有些感動。但畢竟那些故事都是杜撰,即便是以第一人稱來敘述,終歸對那愛情是沒有底的。她把小說上看到的那一套感情都傾注在了故事人物身上,一部分是聽希兒她們說來的,一部分是憑空想到的。雖說是假設(shè),但感情就是那般處處投入,有時寫著寫著就流了淚。琦漫以故事主人公的口吻回復城:
即便他還會說好聽的話來哄我,我想我已經(jīng)感受不到當初那份繾綣的溫暖。每一個落單的夜,我都在回憶里掙扎,像是在逃脫一場美麗而殘酷的劫難,又像是在為無法預測的未來一遍又一遍扎著打不完的預防針。我的心被那些針頭刺得千瘡百孔,我想我心靈的防御能力已經(jīng)很強了。我應該能夠高枕無憂地在每個夜里微笑。但我始終無法從一粒沙去看一個世界,無法從一朵鮮花去看一個天堂。也許我真就像他說的那樣無法理解他的內(nèi)心深處。突然發(fā)覺面對愛情我真的無能為力。其實愛情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馮諾依曼
刷新:
愛情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你能這么想?yún)s未必能這么做。人類本來就是一種偏激的動物,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發(fā)生,包括愛情。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倒不如不說;有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倒不如不想。何謂真?何謂假?哪段愛情都渴望??菔癄€,每對戀人都渴望天長地久!可誰又能得到真正的共嬋娟?珍惜眼前的一切,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得到并不代表完美,失去并不代表遺憾。然而不懂得珍惜眼前還算美好的事物和人,那才是一種遺憾、一種殘缺!該愛就愛,不應該想太多。我知道要一個人不說不想,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是傻子。其實不論女人還是女孩都是傻瓜,不可能有男人的理性。
——城
琦漫看到城的最后一句,莫名地煩躁起來。其實她知道女人是真正感性的動物,卻不同意他說女人是愛情傻瓜,她認為至少自己不是。琦漫覺得自己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說,也算上是吸取了很多笨女人的經(jīng)驗了。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沒真正嘗試過一件事,就覺得它看起來簡單,但實際做起來就難說了。琦漫想了一會兒,回道:
請不要以偏蓋全,我只是在假設(shè),我的故事也不全都是寫自己。還有,請別說我是傻瓜。
——馮諾依曼
接下來城的話顯得有意和琦漫過不去似的,處處圍繞“女人是傻瓜”展開去。琦漫有些厭煩這種無聊的爭執(zhí),便說了句:我下了。琦漫說的是氣話,但的確是該下了。
城卻留言道:“你呀要是生氣就來找我算賬,我就坐在你的后座。琦漫點開城的資料,上面著實顯示著所在的位置是福州?!?/p>
她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絡腮胡子,李逵一樣的氣勢,琦漫生平最厭煩這種形象的人,便上去說了句:“我的事你別管!”別看那李逵人長得抽象,氣勢也磅礴,竟是個老實人,他瞪圓了眸子,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兒,周遭大學生的目光也都聚焦在琦漫身上,琦漫霍然醒悟自己被耍,但覆水難收,又不好意思道歉,只好紅著臉回到電腦前。這時旁邊一個家伙捂著嘴嘿嘿嘿地笑個沒完,琦漫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怕再次出洋相,便只是刷新。這一刷新竟看到了夏尋的留言,琦漫心想這個名字在哪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便沒想,直接看了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