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生肉的少年

裂口女疑案

紅色的液體慢慢地在透明的水中擴散開了，水的顏色逐漸變成了通透的淡紅，底下沉淀著一些碎片，觸摸玻璃感覺不到熱度。一個中年男人拿起來喝了一口，臉上的皺紋擠了出來，他看著手里的杯子，喃喃自語：“今天的紅茶怎么有點咸味？”

他正要叫給他泡茶的女助理，女助理就敲門進來了，沒有等他開口，女助理先說了：“校長，外面有兩個警察找您。”

警察？聽到這個詞，莫名的煩躁情緒就上來了，茶的事情就拋開了，無奈地說：“昨天下午不是來過一回了嘛！”

咚咚咚！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兩個穿著便服的年輕人，其中一個略微年長一些、大約三十歲的人說：“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我叫李慕，他叫王林。”

“哦，你好！”張校長立刻過去握手，昨天下午來的是穿制服的當?shù)嘏沙鏊窬?，今天是便服，級別就不一樣了。

這件案子原本是當?shù)嘏沙鏊幚恚驗橹皇且恍﹪樔说氖虑?，并沒有傷到人，屬于極其普通的案件。不過，因為這種普通的案件頻發(fā)，特別是電視臺報道出來之后，產(chǎn)生了嚴重的社會影響，所以，市刑警隊不得不抽調(diào)人手來查辦一下，實屬無奈。像這種普通的案件即便花大力氣調(diào)查清楚，真的抓住了嫌疑犯，最多也是拘留十幾天。

“直接把那兩個遇見過裂口女的學生叫過來吧？”說實話，李慕對這個案件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過來走個過程，沒準過幾天當?shù)氐呐沙鏊妥プ∠右煞噶恕?/p>

“好的，你們稍等?！毙ｉL出去了，他本可以讓下屬去叫那兩個學生，可能他不愿意和刑警待在一起。

“怎么叫咱們來干這種事情！”旁邊的刑警王林發(fā)了一句牢騷。

“你覺得大材小用了？還有比這個更小更無聊的事情呢，我做刑警的頭幾年，什么事情都干過，包括狗被毒死了、老太太的貓丟了?！?/p>

“對了，李隊，你破過很多大案子，最難纏的是哪個？”

“有好幾個，記得最深刻的是一個變態(tài)殺手，玩什么紅桃K，殺一個人，留下一張撲克牌紅桃K，最怕的就是這種漫無目的殺人的變態(tài)狂，如果是個瘋子還好，在現(xiàn)場留下很多線索，可是，這個變態(tài)狂智商還挺高，不知道在哪兒學到的殺人手段，變態(tài)的殺了三個人，后來，我們在現(xiàn)場不遠處發(fā)現(xiàn)一張電話充值卡，查到充值的號碼，就逮著他了，再聰明的獵物也會有不小心的時候?！?/p>

不一會兒，校長進來了，李慕告訴他讓學生一個一個進來。

“徐小松，進去?！蹦莻€學生走進來，用膽怯的眼神掃視了一眼校長室。

李慕看到這個少年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那種壞學生。他腳上的鞋有點舊，身體比較強健，臉上已經(jīng)有一些凹凸不平的橫肉，如果是平時經(jīng)常微笑快樂的孩子，臉上的肌肉是不會這么緊繃著的，只有平時打架斗狠的孩子，需要讓別人感覺到自己很狠，才會這樣松弛不下來，等長大了，就會更加明顯，所以那些地痞流氓很多都能一眼從面容上看出來。

“你叫徐小松？”

少年點點頭，顯得有些膽怯，畢竟是在跟警察說話。

“你那天是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看見那個怪人的？”

“大概是傍晚快七點鐘吧，或許過了七點，那時候，我在回家的路上，在公園的附近，就那個柳葉公園，昏昏沉沉的，走到那個，那個花壇那里，她就走了過來，站在我面前。”少年支支吾吾地回答，還算比較流利，因為先前已經(jīng)有派出所的人問過同樣的問題。

李慕看了看派出所那邊拿來的記錄，兩次回答的內(nèi)容差不多，說明他應該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