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一圈人里頭,數(shù)他和秦爽的膽兒小,也愛玩,但沒那么兇。
之前趙千帆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玩得少不等于人矬,就像玩得多可能腎虧一樣。
可連著兩天,三通電話打過去找霍童,兩通沒接,一通就說了“沒空”倆字。無緣無故就對他這么著,讓他覺得自己在女人這方面的經(jīng)驗的確顯少,再加上霍童又有點渾不吝,弄得他把不準脈。
不然回去找志國他們再練練?不行,志國也被人收編了。
——“孩子病了,家里只有老人在,抱歉掃了大家的興?!?/p>
趙千帆腦子里突然蹦出那天霍童的一句話,當時不覺得,就尋思在座的不是她領導就是領導的領導,她別扭找借口想走,挺正常;可現(xiàn)在怎么越想越不是味兒了?
拿孩子說事兒,她是純粹想走還是一并黑他?
臨時撞上伍叔,這是他沒料到的。本來撞上也就撞上了,無所謂,反正伍叔和他爸一樣,一般都懶得管小兒女們的私事。問題是,這倆人都扛不住背后的太座,尤其是他老娘前兩天才剛剛找伍晶晶打聽過消息,老太太是個聽風就是雨的脾氣,萬一再瞎想點啥沖過來翻江倒海,不夠他煩的。所以酒桌上他選擇能少一事則少一事。
霍童不像是會為這個耍性子的人啊,況且從開始就是他上趕著,她轄制他是一套一套的,總不至于突然跟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被他的這點權宜之計打擊了幼小心靈。
那天飯桌上她大大方方地跟人打招呼、虎頭虎腦地給人敬酒,光明磊落得一塌糊涂,顯然是不想讓人以為她傍著他往上走,那他成全她有什么不對?
其實就算真想讓他幫忙也完全可以:雖不是老婆,但跟他在一塊兒,只要不過分,借助點便利條件謀點好出路,這都正常,直說就行——千萬別來欲擒故縱那套,這種事放在床上他能當是情趣,擱這兒肯定不合適。
越想越?jīng)]勁,趙千帆強壓下再打電話的沖動,努力把精神集中在正事上。
按說這地兒也算是中部地區(qū)的一個龍頭,不是那種山高皇帝遠的窮鄉(xiāng)僻壤,可有些人沖項目伸起手來那真叫不管不顧。雖說小胡禍害的這點錢對他來說不是大事兒,但他的原則一向是錢都得花得值,總不能稍有些頭臉的就往他身上蹭著揩油,他看著就那么像冤大頭?
所以小胡仗著身為本地人的這點兒優(yōu)勢偏幫著亂七八糟的人向他伸手這事兒,真不能這么拖下去了。
再一次,最后一次,小胡要還這毛病,趁早給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