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一提,我叫韋若,呂不韋的韋,假若的若,今年二十四歲,未婚。
剛辭職的這個星期,我整天沒事做,中午醒來先吃一大碗泡面,吃飽了就上網(wǎng)玩游戲,玩累了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睡醒了就天黑了。
天黑了,短信就要來了。
看完了短信,嘖嘖回味,接著通宵看記不住內(nèi)容的小說,看完了天也蒙蒙亮了,接著睡。
陌生男人的所有短信都被我記錄在案,也包括這七天的。
“我想過了,咱們盡快結(jié)婚,結(jié)婚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想要孩子咱們就不要孩子,只要你高興?!?/p>
“還記得去年夏天咱們在海南度假嗎,咱們走散了,你到處找我,我的手機沒電了,四處借電話打給你,我現(xiàn)在的心情就和當時一樣。”
……
“回來吧,若若,我想你。”
直到看到第七天晚上的這條短信,我徹底愣住了,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
若若?哪個若若?上一個機主也叫若若?
他被若若拋棄了,卻又遇到另一個若若?
又過了幾天,我把抄好的短信內(nèi)容拿給Miumiu分享。
Miumiu顯得比我還興奮,她斷言道:“這個男人簡直就一個尤物,一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極品尤物!”她的用詞一向獨到且直接。
我告訴Miumiu,我想探索這個尤物,Miumiu表示贊同,這是我們頭一次意見一致,可喜可賀。
但是Miumiu又很快潑了我一盆冷水,她問:“如果這位尤先生和以前那個張力是一類人呢,你怎么處理?垃圾回收嗎?”
我說:“我會踢了他,毫不猶豫!”
Miumiu嗤笑著:“別忘了,你當初愛張力愛的天昏地暗?!?/p>
她說的真好,我也不得不認同,于是反問道:“你說,我當初為什么會愛上張力呢,難道我喜歡被虐?”
我很快就在心里把這句話推翻。有部電影美國的喜劇電影《風(fēng)流老板俏秘書》,說的就是一個自小就有自虐癥的女人遇到了有侵略傾向的自大狂老板后,發(fā)生在辦公室里的愛情故事。
我肯定我不是這個秘書,也不像她一樣喜歡在打錯字后被老板打屁股,我恨透了“大爺”對我的冷嘲熱諷。
Miumiu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因為你的心太軟了,男人只要擺出求饒的姿態(tài),你就舉手投降。張力就是一個隨時準備對你低頭的男人,所以你愛他,可現(xiàn)在他不再對你低頭了,所以你也收回了愛?!?/p>
我更百思不得其解了:“你說的我就像是個大女人,我是么?”
好像也不是,我半信半疑的對自己說。
在我的觀念里,女人不能一味的遷就男人,男人要先學(xué)會低頭才能獲得女人的理解。盡管男人們總愛用“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這類臺詞聲討女人,但他們根本不懂癥結(jié)所在,不是“理解”,而是“相互”。而就像男人大多只記得“單一”而非“相互”一樣,這番道理對他們來說也是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