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還是一個怪人?!?/p>
我說:“你敢告訴我原因么?”
她說:“上回我說你是饅頭臉,說我自己是包子臉,你反問我‘憑什么你有餡’,你看,你多奇怪?!?/p>
關(guān)于這個反問,我認為我是理性的。
我從小就喜歡吃有餡的面食,因為我不能接受一團面包著另一團面的騙局,所以我從不吃饅頭,但我不排斥花卷,因為花卷為了偽裝自己肯花心思改變外包裝,這是一個突破。
但我想,Miumiu是難以理解的,所以我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兒,我沉默夠了,繼續(xù)追問。
我說:“你覺得我幽默么?”
她說:“我想你需要找一個理解你幽默的人?!?/p>
我說:“我也這么認為,你和張力都不理解我?!?/p>
她說:“所以你們分手了。”
我說:“那是因為他找別的姑娘幽默去了。”
她拍拍我的肩:“你看得開就好?!?/p>
我說:“那你說,為什么張力不把我拉進黑名單呢,或者干脆換個號碼,這樣他就接不到我的電話了。就像那個‘若若’對待尤先生一樣?!?/p>
她說:“也許張力的電話里還有很多后備資源,而尤先生剛好是若若的最后一個后備?”
我說:“他們都不識貨,昨天尤先生夸我幽默。”
她說:“哦,你們太配了?!?/p>
終于從Miumiu口里聽到我想聽的話,我心滿意足的回了家,登陸QQ準(zhǔn)備窺伺尤先生的QQ資料。
沒想到他居然在線……在線也不跟我說一聲!
哦,我忘了我關(guān)機了。
他問:“若若,睡得好么?”
我發(fā)了個愁眉苦臉的表情:“不怎么好,我發(fā)燒了,剛才還出了一身的汗?!?/p>
他連忙回我:“發(fā)燒了?吃藥了么?”
我說:“吃了,藥真難吃?!?/p>
女人都有個特點,苦肉計時要小小的撒嬌。
他仿佛心軟了一角噓寒問暖道:“要不要我煮粥給你喝?麥冬豬骨粥,你最喜歡的?!?/p>
尤先生真有才華,不發(fā)展成男朋友太吃虧了。
我說:“不用了,我在外面買了早餐。”
他接話道:“一個人住,要注意身體。”
我笑笑:“嗯,謝謝你。”
他說:“跟我還客氣?”
現(xiàn)在客氣,是為了以后的不客氣。而且我們只是第二次聊天,聊天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如此深入,我很欣慰。
之后的兩天尤先生時常在線,自我堅持不去醫(yī)院開藥之后,他寫了幾個藥名給我,還有湯譜。我感到愧疚和心虛,但我不后悔,就像個海綿一樣不斷吸取他的關(guān)懷,因為我知道,關(guān)懷的付出是收不回去的,我需要他對我的難以自拔。
第二天晚上,我回到我媽家吃的飯,家里沒有爸爸,因為我當(dāng)他死了,我媽也當(dāng)他死了,盡管他還活著——在別的姑娘的懷里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