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我想這件事情,還需要進(jìn)一步調(diào)查,并不能說這件事就一定是張林做的?!毕那缈粗瘩g說,“那天,送走王先生,我就一直在找張林,找到他家里,他手機(jī)沒有電,所以關(guān)機(jī)了,他說,是酒店有人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今天不用去了,也就是說那天他根本沒有來上班,又怎么做手腳?”
“夏總?!卑啄睫碧а?,與她目光相對,“這樣天真的理由,你也說得出嗎?OK!先不說誰能證明那天張林的確沒有來,要是如他所說的,有人打電話讓他不要來,有證據(jù)嗎?即使手機(jī)上顯示了香榭麗舍的總機(jī),那么就不可能是他自己打給自己特意留作證據(jù)嗎?還有……是誰打給他的?這個(gè)‘有人’二字……夏總難道沒有進(jìn)一步追究?”
夏晴看著白慕薇,目光忽然有種不怒而威的震懾,白慕薇與她目光相對,不多見的落在了下風(fēng)。
夏晴依然平靜:“白總,有些話……還是不要說明的比較好?!?/p>
“哦?”白慕薇唇角挑動(dòng),“公事公辦,我白慕薇光明正大,夏總請說就是了?!?/p>
夏晴看著她,她咄咄逼人,她早料到了,可是,張林的話,她確實(shí)也沒有證據(jù)證實(shí)。
若是說出來,對張林只怕也沒有什么好處。
見她遲疑,白慕薇笑得有幾分挑釁:“怎么了夏總?是記憶系統(tǒng)出現(xiàn)紊亂了嗎?”
“白總,注意你的言辭?!标憹衫诼曇舻偷偷?,白慕薇看向他,他淡漠的目光迎過來,絲毫沒有退避,亦沒有因?yàn)樽蛞苟睦⑶犯小?/p>
白慕薇心里忽然涼絲絲的,所謂自作多情,恐怕說的就是自己了。
她聳聳肩:“Anyway,夏總,請給出一個(gè)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不認(rèn)為張林還適合在香榭麗舍混飯吃?!?/p>
“白總,您對林主廚又有多少了解?”夏晴的話,令整個(gè)會(huì)場陷入一瞬間寂靜。
似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白慕薇感到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她皺緊眉,挑唇笑了:“很了解,怎么?你別告訴我打電話給張林的是林主廚,然后林主廚自己根本沒有準(zhǔn)備新鮮三文魚,給自己挖下一個(gè)大坑,這樣地說辭,夏總也信得過嗎?”
“我信?!毕那缯f,“因?yàn)閺埩譃橄汩葵惿嵝ЯΧ嗄?,即使是被降為助手,雖然有些埋怨的情緒,但因?yàn)榧依锏氖虑?,他很需要這份工作,所以,他不會(huì)做出傻事來,我想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p>
白慕薇心里百轉(zhuǎn)千回,昨夜,粉紅色的夢幻逐步變作冷靜的思考。
不錯(cuò)的,如夏晴所說,林子磊未免準(zhǔn)備的太過充分,如果說是急中生智,那么就嫌太完美了些,一切就好像順理成章一樣。
她猛地想到昨夜的林子磊,在她解說完畢后,曾邀約她一起宵夜,可因?yàn)樽蛞顾缇图s了陸澤磊而推掉了。
如果是這樣,那么林子磊完全可能是為了謀求自己的感激,而一手策劃了這一切嗎?
她心一驚,臉色有一瞬變化。
夏晴捕捉到這微小的細(xì)節(jié):“怎么?白總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白慕薇迅速冷靜下來,保持住唇角一絲微笑:“我只是在想,到底是夏總太天真還是張林太狡猾?!?/p>
夏晴微微皺眉,白慕薇冷哼一聲,看向陸澤磊:“陸董以為呢?一個(gè)是救香榭麗舍于危難的主廚,一個(gè)是陷香榭麗舍于危難之人,到底要相信誰?況且,如果是林主廚,他有什么目的?人家一不求財(cái),二不求名,只恐怕輪名氣,林主廚的名氣還要大過香榭麗舍,陸董認(rèn)為,他有什么必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