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tài)……”他念念有詞地再次龍飛鳳舞。
“每件衣服都是水洗或干洗過的?!蔽野堰@件衣服放回橫桿上時,接著往下說,“我有一位非常棒的裁縫師,負(fù)責(zé)大范圍的衣服修補和改動。小修小補我可以在這兒完成。后面有一間小‘密室’,那兒有一臺縫紉機?!?/p>
“這些東西售價多少?”
“售價不一,從15英鎊的手卷絲巾到75英鎊的棉質(zhì)日常衣衫,兩三百英鎊的晚禮服到1 500英鎊的高級時裝都有?!蔽页槌鲆患ierre Balmain(皮埃爾·巴爾曼)20世紀(jì)60年代初期的綴珠金色棱紋綢晚禮服,上面縫著管珠和銀色亮片。我掀開它的防塵罩?!斑@是一件很重要的禮服,是由一位大設(shè)計師在其事業(yè)巔峰期所做?;蛘哌€有這件……”我拿出一條有著果子露般粉色和綠色迷幻圖案的絲絨闊腳褲?!斑@套衣服是Emilio Pucci(埃米利奧·璞琪)設(shè)計的。買這套衣服幾乎可以算是投資而不是用來穿的,因為Pucci就和Ossie Clark(奧西·克拉克)、Biba和Jean Muir(瓊·繆爾)一樣,非常具有收藏價值。”
“瑪麗蓮·夢露很喜歡Pucci,”丹說道,“她是穿著最愛的Pucci綠色絲質(zhì)長裙下葬的?!蔽尹c點頭,不想表現(xiàn)出其實我并不知道這件事?!澳切┖苡腥??!钡c頭示意我身后墻上掛著的油畫般的四件無肩帶的芭蕾舞裙長度的晚禮裙—一件檸檬黃、一件糖果粉、一件藍(lán)綠色、一件橘綠色—上身是絲緞的緊身胸衣,下身是蓬松的層層疊疊的網(wǎng)狀襯裙,上面綴滿了閃閃發(fā)亮的水晶。
“我把這些掛在那兒是因為我很喜歡它們?!蔽医忉尩?,“它們是20世紀(jì)50年代的舞會裙,但我都叫它們‘蛋糕’裙,因為它們是那么的閃耀迷人和輕薄蓬松。只是看著它們,就能讓我覺得開心?!被蛘弑M我所能地開心,我慘淡地想著。
丹站了起來。“你放在那兒的是什么?”
“這是Vivienne Westwood(薇薇恩·韋斯特伍德)的墊臀裙?!蔽夷闷饋斫o他看?!斑€有這條……”我抽出一件磚紅色的絲質(zhì)土耳其長袍,“這是Thea Porter(西婭·波特)設(shè)計的,還有這是Mary Quant(瑪麗·奎恩特)的小麂皮直筒連衣裙?!?/p>
“那這件呢?”丹抽出一件淡粉色的緞料晚禮服,它有垂墜的領(lǐng)口,兩側(cè)有精美的褶裥,還有一個曳地的魚尾下擺。“這件好美,就像凱瑟琳·赫本或是葛麗泰·嘉寶會穿的衣服,也像是維羅妮卡·萊克,”他思索一番,“在電影《玻璃鑰匙》中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