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濁也被我們之間的氣氛感染,呆呆地站在一旁。我背上的汗毛突然豎起,沒來由地豎起來,這個是我對危險的預(yù)感。我看見方濁不安起來,她也感受到了,有危險在逼近我們。
王八看我的眼神也變得疑惑,輕輕問道:“有東西?”
我愣著不動,我在用全身的感覺來感知,這個預(yù)感十分強烈,可我分辨不出來自于哪個方向。王八警覺地扭頭向四周看起來。
“別動!”我急切地制止王八。我不知道為什么要王八這么做,我只是覺得應(yīng)該這樣。
我偏著腦袋,閉上眼睛,慢慢地聽起來,聽著洞內(nèi)可能發(fā)出任何細微的動靜。洞里沒有任何聲音,除了方濁急促的呼吸聲。我用眼睛狠狠地瞪著方濁,方濁連忙用手把嘴鼻捂住。
我繼續(xù)聽著,石洞的西北角有一個水坑,石壁上滴落下來的水珠,剛才已經(jīng)滴了十四滴。除此之外,什么聲音都沒有。這個洞廳里,按說應(yīng)該有不少蟲豸,即便是沒有大型的動物,那么也要有某些藏在地底的昆蟲啊。
可是沒有。這個洞廳里,沒有生物。任何生物都沒有。為什么?既然沒有生物,可是這個強烈的威脅從何而來?我身上開始冒汗。
我聽到了一點動靜,非常細微的動靜,若不是學(xué)了聽弦,作為常人的我是絕對察覺不到的。那甚至不能算響動,就那么一點時間,短暫到不能用世上的任何時間單位來度量。
這個動靜被我聽到了,在上面。
我慢慢地把頭仰起,看向洞廳的頂部。王八和方濁也學(xué)著我的動作,把頭抬起來。洞廳的頂部就是凹凸不平的石壁,無數(shù)的石鐘乳向下吊著。光線很明亮,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當。但我知道,有個東西就在那里。
我現(xiàn)在看不到,也聽不到了。我集中全身所有的精力,努力感知頭頂?shù)膭屿o。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10分鐘,也許更長,我沒精力去計算時刻了。我的脖子都仰酸了,我打算放棄。也許是我錯了,我對自己也沒有什么信心,畢竟聽弦這么高深的算術(shù),我才學(xué)會不久。
正在我想放棄的時候,我又聽到了。我眼睛花了一下,洞頂?shù)氖冢晕⒆兓艘幌滦螤?,也是很細微的變化。若不是我先聽到,我肯定看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