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大師讓照云把阿旭送回車里。
“你再留下待會兒吧。”他對安子說。與和阿旭說話時的聲音迥異,海云大師的語調變得威嚴起來。
“好可怕呀!會被您吊在藥師院的松樹上嗎?”安子不得不說上一句玩笑話了,因為氣氛已經驟然緊張起來。
“那樣做樹枝會折斷的!還是饒了你吧。”海云大師凝望著融入黑暗之中的大海說道,并非玩笑話。
“按理說,真應該吊你一個晚上??!可是,要是吊上你這種傻瓜,都對不起那棵松樹了不是?”海云大師板著臉說道,“安子,你在考慮再婚嗎?”
“嗯……也不是說有了目標,不過,俺總是覺得對阿旭來講也還是有個母親的好……”
“你是想逃避嗎?”
“???”
“你是想把照顧阿旭這件事交給那個女人來做,然后自己逃之夭夭嗎?”
安子慌忙搖頭,但是,卻無法開口說出“不是”二字,因為,他心底并非完全沒有那種想法。
海云大師用手撣掉落在棉短褂上的雪花,好像剛剛感覺到寒冷似的聳了聳肩,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傻呀你!”
“俺哪兒傻了?”
“全傻!”